香蜜沉沉烬如霜 38

慕言在北苑山庄不远处买了个院子，方便洞察那边的动静

润玉：小叔父…

慕言2小玉儿？！

慕言2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润玉看到慕言满脸的关切，鼻子一酸，未语泪先流

上前一步搂抱住慕言的腰，脸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不一会便浸湿了衣服

慕言并未说话，察觉到他的不安，绝望，回抱住他给予他安慰，耐心的等待他发泄自己的情绪

待润玉平复了心情后看到他衣服上的印迹不由得红了脸

慕言2发生了何事？

润玉：只是想起了以前遗忘的过去…

慕言一愣，身体僵了一下

慕言2全都想起来了？

润玉：没有，不过是一鳞半爪而已…

润玉：小叔父，母亲不喜欢我，为何还要生下我呢…

慕言2小玉儿…

润玉：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究竟是多大的仇恨…

润玉：自幼我与母亲生活在笠泽，一度以为自己是条长得怪异的鲤鱼，总是被水族其他孩子欺负，视我为异类

润玉：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反抗了他们，没想到，竟让我尝尽苦果…母亲拔掉我的龙鳞，剜掉我的龙角，我的衣服全被鲜血染红，一层未干又染一层…

说到这里润玉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慕言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眼里满是心疼

润玉：从出生起，我便被母亲藏在湖底，最为幽深黑暗之处，暗无天日的活着，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吗…

慕言2是什么…

慕言声音暗哑

润玉：寒冷，失血过后彻骨的寒冷…一点一点的刺入我的肺脏.骨髓

润玉：你知道冷到极处是什么滋味吗，五内俱焚，全身脏腑.骨头，仿佛都在沸腾，在燃烧，恨不得烧尽我身上最后一丝余温，耗干我心头最后一滴热血

润玉：如今想起来还冷的直打哆嗦…

慕言2（所以这就起第一次见他是为何满身是伤的原因吗…）

慕言2别想了，别想了，这些痛苦的回忆不如忘记的好…

润玉：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后来我听老青鱼说，鱼离水必死，那天我下定决心跃出了水面…

润玉：然后……

润玉：然后遇到了……哥哥？！…………小叔父？！……是你…我…

润玉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抬头看着慕言

慕言2是我，那天在洞庭湖边捡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龙人

慕言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

润玉又想起了一些记忆，这次记忆里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阴暗痛苦，与哥哥在一起的日子满是甜蜜与幸福，虽然还是有母亲的打骂，但与哥哥相比那些都不再痛苦，若不是那些痛苦自己也不会跃出水面，也不会遇到哥哥，遇到自己一生的光

不由得笑出了眼泪，原来一直都是你…

润玉：哥哥，原来你一直都在，但鲤儿却食言，不记得哥哥了…

慕言2无妨，我们不也一直在一起吗，我今日才知这段记忆背后连同着那些阴暗，我倒情愿你忘记

润玉：哥哥，谢谢你一直在…

润玉抱住慕言

润玉：（哥哥，这样的你，我怎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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