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淡淡应了一声,推开病房走了进去,将杂志放在床脚,压下纷乱的思绪,沉沉睡下,半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李飞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外:
李飞:秦小姐,不好了,严云末小姐的病情忽然恶化,需要紧急输血,现在医院血库找不到血源,所以……
秦澜没听完,便跟着李飞到了手术室。
严云末已经被推进了ICU,透过探视窗,只能看到床上的小小人影,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一般。
医生:大概需要300CC的血,
医生道,
医生:因为你之后还要移植骨髓,所以……
秦澜问:
秦澜会对移植的骨髓造成影响吗?
医生有些犹豫:
医生:那倒不会,主要是你自己的身体……
秦澜那就抽吧。
秦澜将病号服的袖子挽了上去,医生下意识的看了一直沉默立于一旁的严浩翔一眼,而严浩翔神色冷冽如冰,没有丝毫表示。
300CC的血被迅速送了进去,秦澜整条被抽血的右臂控制不住的发着抖,仿佛在冰水中被冻了十几个小时,半点力道都使不上来。
手术科室内,严浩翔听着医生的话,表情越发难看。
医生:……情况就是这样,严总,最迟明天,等严小姐从ICU出来后,必须进行移植骨髓的手术了,否则,严小姐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顿了顿,又道:
医生:但秦小姐的身体状况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强行移植的话,会对秦小姐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请严总好好考虑。
严浩翔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沉默着没开口。
科室门忽然被敲了敲,秦澜站在门口,语气温淡:
秦澜请开始准备骨髓移植的手术吧,辛苦李医生了。
医生一愣,急忙道:
医生:秦小姐,我觉得,您还是需要了解一下手术的风险……
秦澜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秦澜的表情不变,道:
秦澜我接受任何风险,请准备手术吧。
她语气清冽,并不强硬,却又透着无法拒绝的坚定,
说完,秦澜转身离开手术科室,刚走出去,就被严浩翔一把拉住。
她脸色惨白,整个人仿佛都在摇摇欲坠,体温冰凉刺骨,严浩翔只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一块不知冻了多久的冰。
严浩翔沉默了片刻,才道:
严浩翔:手术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秦澜不出声的挣开严浩翔的手,淡淡笑了:
秦澜那真是承严总吉言。
手术的时间最终被定为第二天的下午,严云末熬过了一晚上的危险观察期,但依旧没有醒来,沉沉昏迷着。
上午,医生过来为她检查身体,神色严肃的问:
医生:秦小姐,你的身体之前受过严重亏空,您确定要进行这次手术吗?
秦澜抬眸,视线落在守ICU病房门外的严浩翔身上,半晌笑了一下:
秦澜我确定。
既然这样,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嘱咐了秦澜两句,便离开了。
马上就要进行一场手术,而秦澜却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她像往常一样,吃过饭便打算午睡一会,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秦澜的手机还是五年前她进监狱时用的老式机型,在如百花齐放的智能机衬托下,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她用得到手机的时间也不多,更别提会有人给她打电话了。
电话对面,是一个有些粗哑的女声:
陈院长妻子:是秦澜吗?
秦澜是。
秦澜应了,问:
秦澜你是谁?
陈院长妻子:之前我家老头子曾管着一家孤儿院,我在他之前的联系本上看到了你的名字,就给你打了电话,哦,我家老头子姓陈,叫陈平善,你还记得吧?
秦澜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秦澜您是陈院长的妻子?
陈院长妻子:哎,是我,
对方的语气明显带了些喜意,
陈院长妻子:实不相瞒,我最近头痛脑热的,到医院一检查才得知得了肺炎,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秦澜忽然问:
秦澜你既然是院长的妻子,那为什么五年前,院长住院的时候,我没见过你露面?
之前还在孤儿院的时候,秦澜只见过这个女人两面,每次都是远远看一眼,而院长也并不怎么提起,夫妻两个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陈院长妻子:嗨,你这个小丫头,你还担心我骗你不成?
女人的声音一顿,
陈院长妻子:这样吧,你在什么地方,我们见一面,见一面,你总能放心了吧?
秦澜我下午还有事。
秦澜沉默两秒道,
秦澜明天,明天你……
陈院长妻子:明天不行,明天我就得去省城看病了,只有今天!这还是中午呢,不耽误你什么时间!
秦澜看了看时间,的确,现在离手术时间还早,咬了咬牙,最终开口:
秦澜可以,那请你把之前和陈院长的合照带上,我现在就出门。
她说了一个离医院并不远的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好,天色是一片沉沉的灰,乌云堆积在天尽头,看上去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秦澜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了一把伞,约见的地方,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抄小道的话,十分钟就能到。
她匆忙出了医院,天上已经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带着一阵阵的凉意。
严浩翔站在窗前,垂眸看着打在窗户玻璃上的雨水,神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问李飞:
严浩翔:秦澜的情况怎么样?
李飞:医生说已经经过基本检查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手术。
李飞答道,
李飞:不然我现在再去确认一下秦小姐的情况?
严浩翔:这场手术,是云末唯一生的希望,不能出任何意外。
哗——
雨越下越大,铺天盖地般的落下来,几乎遮蔽住了视线,医院隔壁的小巷子里,秦澜抓紧伞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去。
秦澜让开。
她盯着一步步围过来的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小青年,哑声开口。
男人:不好意思了,美女,有人出了大价钱,要我们打断你一条腿,
为首的一个穿着黑夹克,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啐了口唾沫,甩了甩手里的钢管,
男人:你今天是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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