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之前在孤儿院的时候,对着菜谱学过不少菜式,她事先询问过严云末的排异忌口,用叶凌买回来的食材,重新做了几个菜,装在餐盒里给严云末送了上去。
餐盒一打开,香气四溢,严云末眼睛顿时亮了,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然后就被烫得呼呼喘气:
严云末:秦澜姐姐,你做饭这么好吃啊!
因为经济问题,秦澜平时都是自己做的饭,偶尔还会给孤儿院别的孩子做些小点心,这么多年下来,技术怎么也差不到哪去。
秦澜你慢慢吃。
秦澜站起身,
秦澜我先回去了。
不等她转过身,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严浩翔走了进来。
严云末咬着筷子,冲严浩翔挥手:
严云末:哥哥!你快来,尝尝秦澜姐姐做得饭,可好吃啦!
严浩翔低眸看了一眼餐盒里的菜色,皱了皱眉:
严浩翔:医生不是说过,你现在不能乱吃东西吗?
秦澜沉静的开口:
秦澜我问过医生了,这些都是可以吃的。
严浩翔还想说些什么,严云末已经捏起一个被蒸得可可爱爱,还被特意做成了小兔子形状的馒头,塞进了严浩翔嘴里。
严云末:好吃吧!
严云末得意,
严云末:分给哥哥一个,剩下的都是我的!
男人被猝不及防塞了一只造型可爱的馒头,向来冷寒如冰的表情顿时出现了几丝裂痕。
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用豆沙馅揉开的面,甜得恰到好处,中间还夹了些玉米粒,散发着热气,一口咬下去,尽是软糯甜香的滋味,在唇齿间溢开。
严云末兴奋道:
严云末:怎么样,哥哥,好吃吧?
严浩翔将那只馒头咽下去后,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才对秦澜开口:
严浩翔:你身体最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为了避免后遗症,这段时间,你先住到我那里。
秦澜拧眉:
秦澜只是后遗症的话,在医院更加方便吧?
严浩翔:只是后遗症?
严浩翔重复了一下秦澜的话,勾唇冷笑:
严浩翔:手术那天发生了什么?
秦澜的动作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僵。
从她手术醒来后,严浩翔就从来没问过她这件事,但她也知道,就她所了解到的,严浩翔的性格,这件事没有这么轻易结束。
在秦澜看来,那张五百万的支票,已经清晰的划出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五年前的事在这个信息高速流通的时代,已经太过久远,就算是严浩翔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
而且……
严浩翔的身份太过复杂。
在医院的这些天,秦澜也曾经了解过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身份,严氏集团的总裁,父母早逝,接过严氏的时候还没有成年,无数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但不论是明枪还是暗箭,都没能撼动他分毫,反而让他越坐越稳。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好招惹的。
更何况,在严浩翔身边,她只会更加引起秦向暖的注意,无法放手去查五年前的案子。
空气中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秦澜别开视线,哑声吐出几个字:
秦澜和你没有关系吧,既然移植手术已经完成了,我和严总,应该也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了。
严云末疑惑问:
严云末:秦澜姐姐,跟我一起回去住不好吗……在医院里好不方便的,而且,你们在说什么啊?手术那天,发生什么了?
秦澜深吸一口气:
秦澜没什么。
她知道,她在严浩翔的眼里,是一个杀人犯,既然这样,那就让她永远做一个杀人犯吧,她不在乎。
秦澜没兴趣再待下去,她简单道:
秦澜我先走了。
叶凌一直在病房外,将轮椅推了过来:
叶凌:秦小姐,我送你回去。
严云末:哥哥,你跟秦澜姐姐吵架了吗?
严云末小声问严浩翔,
严云末:秦澜姐姐一见到你心情就不好了呢。
严浩翔:……吃你的东西。
秦澜回到病房,一阵阵的疲累涌上来,她坐在病床上,忽然注意到床头上,自己的手机。
在手术醒来后,她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此刻看到手机,脑海里便忍不住一空。
她的手机……原来是放在那里的吗?
秦澜拿过手机,这种老式的手机,待机时间一般都很长,她打开时,还有一半的电量。
她手机里联系人并不多,之前存下的一些号码,经过五年的时间,大部分都已经成了空号,连短信,都只有中国移动每年春节群发的祝福短信。
秦澜打开通讯记录,拨了最近的一个号码。
第一个电话没人接,秦澜又打了一个,响了半天,终于被接了起来:
陈院长妻子:喂?谁啊?
秦澜沉默了两秒,道:
秦澜是我,秦澜。
对方的呼吸明显开始有些慌乱,足足过了好一会,才道:
陈院长妻子: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挂了,信号不好。
秦澜你之前说的那些,你是陈院长的妻子。
秦澜慢慢问:
秦澜是谁把我的号码给你的?
陈院长妻子:哎呀,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是我从通讯簿上看来的,没人告诉我!我跟那死鬼早八百年前就离婚了,他的事以后跟我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回老家了,以后别联系我了,就这样,我挂了啊!
秦澜等——
不等秦澜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听着话筒中冰冷机械的女声,秦澜微微拧起眉,看着那个号码,半晌,才合上手机,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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