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依旧漂亮异常,却带上了丝丝疲惫,在这幽黄的灯光下并不明显。可恰恰被叶温尘看见,并且看得清楚。
叶温尘:“还有,我想过了,昨天早上也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到你,”
叶温尘:“害你被那么多人议论纷纷,对不起。”
他眼底满是愧疚,又亮亮的,
叶温尘:“我当时气急了。脑子里只想着帮你澄清,但是却忘了你的处境。对不起。”
温乃:“不是你的问题。”
温乃微扯嘴角,情绪始终不高。
温乃:“但,我确实欠你一个人情,我会想办法还你。”
叶温尘:“那就和我一起参加比赛,好好照顾自己。”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红红的。
温乃直视着他。
温乃:“这是两个要求。”
她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可叶温尘却觉得她在给他做一个选择题,类似于选她还是选比赛。
叶温尘几乎没过脑子,开口就说。
叶温尘:“那你就好好照顾自己。”
叶温尘:“这是要求。”
心里像裂开了条缝,有暖意吹过,可夜晚依旧冷。
温乃吸了口新鲜空气,别过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她下巴微抬,望着不远处那棵掉光了叶子的桃树。话里有暗暗的深意
温乃:“夜里冷,回去吧。”
她往回走,走的很快,背影像在逃避,有些狼狈。
姜予哲走过来,语气低沉“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叶温尘一直看着温乃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才开口回答他。
叶温尘:“不知道,也许真的是上天注定呢。”
他看向姜予哲,心情却好得很,面上全是笑。
叶温尘:“我第一次看见她,其实是在一个图书馆里。”
叶温尘:“我那时只是远远的望了她一眼,但很久都没有忘记。”
叶温尘:“后来我在书上看到了一句话,佛曰:万发缘生,皆系缘分。”
叶温尘:“看到她,我想可能就是那样了。”
情总不知缘起何处?却又一往情深。
温乃身体本来就不好,体温更没有降下去。她脑子晕乎乎的,却没了睡意。躺了许久又起来。
拿出了那张参赛表,犹豫了一下,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冬日的天气一时半会儿总难转换。过了一夜,地面却还是湿润润的。
温乃一大早就被路怡拉来了医院。长长的针管连接着血管,“滴答,滴答,”她只稍微阖了一下眼,脑中便出现了不好的东西。她扶住床沿,醒了。
果然,不管过去多久,有的东西依旧还会像噩梦一样。
路怡刚好买了早餐回来。“醒了?快吃早餐吧。”
温乃没动,只看着她,问:
温乃:“我什么时候能走?”
路怡咬了口油条,迷糊道:“这油条真难吃。输完这瓶液,再打一针,拿了药就能走。别急。”
她目光移向温乃,语气稍微放软,“生病了,就要来医院。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下一次不要再这么任性。”
半晌,见温乃没反应,她也没在说话。吃完了早餐,她也要上班了。
“我上班去了。”
她踩着细高跟,姿态优雅的离开了医院。
护士姐姐很温柔,给温乃打针的时候一直叫她别怕,下手也轻得很。温乃只坐在那儿,睫毛在脸上铺下一小片阴影,只让人觉得她可怜极了。
手上的伤口结了一层难看的痂,现在又多了两个针孔。真丑,她微微动了动手,感到有些胀痛。
出了医院,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周围没人,到是让她感觉到一丝的舒服。
抬头望天,真没有什么可看。
她喝了两口豆浆,没什么味道,便把它放在一旁。突然想到什么,给宜姐发了条信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又道了歉。
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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