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照,几缕阳光透过窗纱。公子一夜无梦,睡得香甜,一睁开眼,却见自己躺在床上。
他猛地起身,脑海中翻寻记忆,明明……明明是在书房啊……他怎么睡在床上?……扇子,扇子呢?
他赶忙穿上鞋,连外衣都等不及套,就冲了出去。
“公子,你怎么了?”月影正好走进来撞见。
“她呢?她在哪?”公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公子说的是谁?”月影睁着眼睛,神情不解。
“扇子……扇子昨夜不是在这儿的吗?她现在人呢?”
“月影昨夜确实去请她了,但是,扇子姑娘拒绝了,她并没有来过听竹苑。”月影低着头,似有些内疚。
“你说什么?!”公子踉跄了一下,“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她了!她就在我面前,我与她还说了许多,她怎么可能没来?”
“公子一定是喝醉了,再加上余毒未清,所以产生了幻觉,扇子姑娘昨夜确实没来。”月影很肯定的回答。
公子一只手抓在旁边的柱子上,撑住身形,在他记忆里,她夺去他的酒瓶,关心他。她抱着他,安慰他,跟他说生辰快乐。他借着酒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压倒她,亲吻她,她明明都回应了,怎么一夜之间,就没了呢?
“我不信,我要去找她……”公子推开月影,却还被她拦住。
“公子,扇子姑娘一早便带着她的影子出门了,你去了也是见不到她的。不管公子再如何自欺欺人,月影说的就是事实,她昨夜根本就没有来过听竹苑!”
“你给我出去!滚!”公子恼羞成怒,对着月影发脾气。
“月影这就出去,也请公子好好冷静一下!”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
摘星楼第九层,阮娘正怀着心事,对月独酌。
“阮娘,太傅刚刚来的加急消息。”来人递上一张纸条。
阮娘接过后展开,阅读了上面的内容,嘴角弯起:“普青,你去我床边的暗格里,那里放着太傅的大内禁军的调遣令牌,帮我拿来。”
“是。”普青依言去办。
“阮娘,太傅有说什么吗?”不过两息,普青便将令牌取了来,递给阮娘。
“今天是我的大日子,太傅有令,命我今夜率领大内禁军,踏平姽婳城!”
“今夜?”
“对!此去姽婳城不过百里,我们今天晚上连夜赶到,杀他个措手不及!”
“明白!”
“姹萝,你应该认识……”
“属下知道。”普青略一思索,点头。
“告诉兄弟们,这个女人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我这就去准备。”普青拱手退下。
“爹,娘,小弟,我终于等到了今天,你们放心,我一定手刃姹萝,让她尝百倍之苦,以慰你们在天之灵!”阮娘举杯对天,眼中含着晶莹,深沉的思念瞬间化为滔天的恨意。
……
听竹苑的夜色,格外的暗。茂密的竹叶,将月光都挡住了,露出的几抹亮,投射成地上的树影。
“月影,怎么样?没有露馅吧?”扇子蹑手蹑脚的探头观察了一下周围,拉着月影往阴暗处躲,小声的询问。
“你放心吧,公子没发现什么,不过,他今天的心情很差,已经呆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一整天了。”月影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不是要给他个惊喜嘛。你现在去把他引出来,一切按我的计划行事哈。”扇子冲月影俏皮的眨眨眼睛,立马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月影无奈扶额,她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跟着扇子一起瞎胡闹。
她走上前,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开口道:“公子,宫中来人了,说要见你……”
“公子……”许久不见反应,月影又喊了遍。
门吱呀一声打开,公子脸色阴郁:“知道了,走吧……”不等月影回答,便迈步走在前头。
这听竹苑说大不大,但去往接客的大厅的路,须得下个石阶,穿过小道,拐过长廊,路过院子,才能到。
公子一言不发的走在前头,刚穿过小道,便觉的不对劲,那道路两旁整整齐齐的摆着两排蜡烛,烛火明亮,指引着方向。竹枝上,还挂着许多小巧精致的灯笼,灯笼下的流苏,换成了长长的红纸,上头还写了字。
公子有些怔怔,回过头想询问月影时,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他呼吸有些急促,脚步放缓,拉过最近的一张红纸,上面的字他再熟悉不过,当初他还嘲笑过她。
“祝一岁的李嗣源小朋友,生辰快乐!无论如何,你都是带着祝福与祈愿出生的!”
“祝两岁的李嗣源小朋友,生辰快乐!愿你平安喜乐,岁月无忧!”
“祝三岁的李嗣源小朋友,生辰快乐!望你天真懵懂,不伤不悲!”
“祝四岁的李嗣源小朋友,生辰快乐!要做个活泼淘气,调皮捣蛋的小坏蛋哟~”
“祝五岁的……”
“……”
“……”
“祝十八岁的李嗣源大宝贝,生辰快乐!不要谈恋爱噢,你夫人还要两年才能来到你身边呢~”
“祝十九岁的李嗣源大宝贝,生辰快乐!坚持住,再等一年噢~”
“祝二十岁的李嗣源大宝贝,生辰快乐!不用等了,往后余生,你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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