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很暗。浓密的乌云遮住了星辰与月亮,透不出一丝光来,一阵风掠过,竹叶沙沙作响。
今晚的听竹苑,很黑。公子将所有的烛火全部熄灭,自己一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披散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轮廓,一身清逸的绿衣也没了往日的整洁。
“大白求见公子。”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公子抬起来眼皮,却见那人已经不管不顾的进来了。
“你该知道,我不想看见你。”公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微微抬眸,看着大白,语气平淡又令人有几分胆寒。
“我知道公子不想见我,但是大白有几句话想对公子说。”黑暗中,大白的一身月牙白袍格外亮眼,那一双坚定的眸子也格外亮眼。
“你以为你是你的扇主子吗?你这几句话,我不想听,你又能如何?”公子有些摇晃的起身,哐当一声,一个青花纹路的酒瓶从他的长袖中滚落,随着公子的靠近,一阵酒气扑面而来。
“大白身份低贱,自然不能如何,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说:公子你,配不上我家主子!”
话音一落,紧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公子动作停滞,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良久,侧过头对着大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管说几次,大白还是这句话,公子你,配不上我家主子!”大白不同以往总是恭敬的弯腰低头,而是抬起胸膛,正视公子猩红的眼睛。
“我不配……难道你一个卑贱的奴才就配吗?!”公子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大白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酒精使他压抑在心中的怒气放大,甚至想……就这么轻轻一下,结果了他的命。
“公子……原来还……还知道……我只是……一个奴才……”大白胀红着脸,即使这样,眼中也没有畏惧。
“卑贱低微如你,却还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知死活!”
“那……公子……究竟在……怕什么……怕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
手一松,大白喘着粗气,脖子上多了一道红痕。
“你是姽婳城的听竹公子,是高高在上的宁王殿下,而我只不过是姽婳城里的一个奴才,地位低贱。公子究竟在担心什么?在怕什么?怕我这样一个奴才,从你手中抢走主子?!”
公子有些酒醒了,大白的话给了他当头一棒,或许就是太在乎了,所以,他带着敌意对待没一个靠近扇子的人,却忘了,他本是一个骄傲的人。
“公子!扇子出事了!”月影突然闯了进来,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两人神色一变。
“她怎么了?!”公子心中一悸。
“我刚刚收到一张纸条,上面署名是……越轻涯……”月影从腰间取出一张字条,递给公子。
公子连忙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鲜红大字:欲寻佳人,南疆血莲教。――越轻涯。
“我还没找上他,他倒先来送死了!”公子声音有些喑哑,眼中的猩红越发浓烈。“月影……收拾一下,即刻出发赶往南疆!”
“是。”
……
“你还真是卑鄙,暗箭伤人,小人伎俩!”血莲教的石柱上,扇子被捆绑了起来,边挣扎,边对着面前的越轻涯唾骂。
“我越轻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是什么手段。”越轻涯走到扇子跟前,姿态如当初在摘星楼一般,居高临下的睥睨扇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且路数奇特,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当初让你在天牢给逃走了,这次,我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我查探过你的脉象,发现你丹田中并没有一丝内力,难怪当初在摘星楼的时候,我明明封住了你的内力,你却依然可以逃出去。这一次,我给你下了噬心蛊。”越轻涯负手而立,面上带笑,就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这噬心蛊是我血莲教的至宝,被下此蛊者,蛊入心髓,一旦运气,痛如刀绞且不说,还会一寸一寸啃食你的心脏,直到断绝你的命。”
扇子闻言,半抬头斜睨越轻涯,嘴脸冷笑:“论卑鄙,你果然无人能及。”
“你现在也就只能逞口舌之快了,不过没事,你且看着,再过三两日,你家公子他会不会来救你。”越轻涯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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