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周目番外 聆听白日呓语2

“嗯？”藤乐些许疑惑，“可以啊。”

她单手握住伞柄，眉眼轻微垂，发梢温驯地垂在胸前。

“我扫你吧。”

徐必成喉结轻滚，眼眸深邃，就那么望着她，挤出一个气音，“嗯。”

加完过后，藤乐收起手机，笑弯了眼。

“不早啦，我要走了。”

“照顾好自己啊，小朋友。”

丝毫未变的说辞。

甚至连神情都如同一辙。

仿佛有巨大的海浪在一瞬间涨潮，他像是奋力离开海洋，却脱水濒死的鱼。

于是他再度喊住了她。

藤乐眼中流露出的不悦与烦躁一下子将他打入谷底，连准备好的词汇都忘的一干二净。

徐必成试着张唇。

下一刻，他脑中思绪混沌，搅成一团，浑浑噩噩萦绕着整个大脑。而后蓦然晕倒，溅起大片水花。

——阖眼之前，徐必成似乎看见藤乐骤缩的瞳孔。

*

第二次睁眼。

徐必成赶忙环顾四周，却发现映入眼帘的装潢熟悉无比，是俱乐部的卧室。

发生的事果然是一场梦，怎么会再见到她呢。

但是所有的触感在那里都格外真实，像是确切的发生过。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还是因为太过于想念她了吧。

垂头丧气的少年揉了揉发酸发胀的鼻梁，长叹一口气。

深夜，长久的训练过后等来的是休息时间。

徐必成按照惯例，向微信置顶的唯一星标Moon汇报今日。

【训练结束了。】

【俱乐部的大家一切都好，他们都有想念你。】

他停顿须臾，慢慢打字：【我也一切都好，也在想念你。】

【希望你也有想念我，姐姐。】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时间回转，我又一次遇见了你。我以为是真的。然后我醒了，没看到你。原来是假的。】

【梦也会骗人。】

【你也骗了我。】

泪意乍然涌上，稍稍模糊了视线。

徐必成躺在床上，眺望窗外高悬的月亮良晌，才闭上眼。

*

现实和梦境该如何区分。

一个世界有她，一个世界没有她。

如果现实与梦境交替，哪个世界才是真正存在的。

也许“现实” 是更无理取闹的那个，我们只是说服自己相信。

也许“梦境”本是第二个现实，我们在里面做出人生的第二次选择。

梦和现实本没有区别，你认为有区别了，那就有了区别。

你是自己的上帝，你说有山，世间就有了山。1

在梦里，做出人生的第二次选择。

你还会坚持最初的信念吗。

*

第三次睁眼。

出乎意料的，不是俱乐部的卧室，而是徐必成偶尔来过那么几次的房间。

——是藤乐的卧室。

“诶，你醒啦。”藤乐身着家居服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杯水和两片药，“你昨天发烧晕倒了。”

“吓了我一跳，我就擅自把你带回家里了。”

“希望你不要介意，”她表情软和，“先把药喝了吧。”

又是梦吗，还是连贯的梦。

“我——”徐必成启齿，嗓音却十分沙哑。

藤乐打断他的话，“先别说话，把药喝了。”

徐必成乖乖将药喝下，水润了喉咙，那股难受的涩感消失几分，“……谢谢。”

“不用谢。”她笑靥嫣然。

徐必成别开视线，不敢与她相对。

藤乐突然想起什么，开口：“你昨天衣服都湿了，我找了家政帮你换衣服。他从你换下来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张纸，但是已经不能要了。”

都被水泡成皱巴巴一团，完全看不出的样子。

“啊…”徐必成回忆几秒，才想起：“那是之前王者荣耀活动的卡。”

“活动卡吗？”藤乐站起身，从一旁的书柜中翻翻找找，最后将一张王者荣耀卡摆在他的眼前。

“我之前开的卡，送给你啦。”

她眼睛很亮，是只存在记忆中的。

徐必成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了。

他喉头发干，双手接过，“谢谢，我很喜欢。”

这是他们之间，除了那张相片外唯一有关联的东西。

她还是在梦里送给他的。

摊在眼前，是大乔的卡，下面横亘着语录。

——守护爱人的心，因失去而无悔。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啦。”

藤乐同他说，眉目温柔，始终如一。

就像那个夜里。

“好。”

徐必成注视着她的离开。

头脑又昏昏沉沉。像灌进了铅球反复回荡，睡意涌来。

他手中攥着那张卡，渐渐睡去。

*

第四次睁眼。

一切又重回原点，徐必成回到了俱乐部的卧室。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做了一段冗长的梦时，枕边大乔的那张卡宛如一道开关。

使得徐必成倏忽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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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摘自知乎。

谢谢花花，鲜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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