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碎裂又何妨

澹台烬：你竟为了一个萧凛来质问我吗？

玄衣帝王立于高台之上，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少女，眼眶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红，阴鸷的目色透着几分寒意，周身的气息猛地变得诡谲狠戾。

叶惊秋澹台烬，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答案。

弦月双眼噙着泪光，满眼哀伤的注视着少年的身影，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到哪怕一丝的否定之意。

叶惊秋我不听旁人如何说道，我只求你亲口予我一个答案，拜托你……

澹台烬：是我。

澹台烬冷声打断了弦月的话语，阴郁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色彩。

澹台烬：叶惊秋，是我假意仁慈放过萧凛，也是我利用傀儡术操控叶夕雾杀了他，这，就是真相。

叶惊秋为什么？

殿外响起一声轰鸣，紧接着便是一场疾风骤雨，仓促的、喧嚣的。

弦月感觉到灭魂珠泪在一点一点的冰冷起来，可九枚灭魂钉却始终一颗不曾少过。

澹台烬：我做明君，行善事，只是因为你说过你向往和平，我答应你不会随意伤人，是因为你希望天下苍生平安无虞。

澹台烬一步一步走下高台，瞪着一双眼死死注视着僵住的少女。

澹台烬：可就在你我欢愉过后，我忽然想明白了，那夜的温存，不过是你为了萧凛的委身罢了。

叶惊秋不，不是的。

弦月连连摇头，伸出手紧紧拽住澹台烬的衣袖。

澹台烬：骗我！你在骗我！

澹台烬挥开了少女的手，面上忽然挂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他的手掌轻轻摸索着弦月的脸颊，动作极尽温柔，言语却无比冷硬。

澹台烬：不过我不在意了，叶惊秋，你是为了旁人妥协也好，还是当真愿意与我纠缠也罢，我都不在意了，我只在乎今后，你的身边不会再有任何人分走你应该给我的爱了。

澹台烬：三日之后，册封典礼，也是你与我的成婚之时。

弦月不再出声，耳畔只余下风急雨啸，心绪乱成一团。

澹台烬拥有过的爱太少太少，他的心思细腻又敏感，即便弦月曾经无数次对他袒露过她的爱意，他的内心深处却仍然是不敢确信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真实性。

只要稍有一丝让他不安的事情发生，他就会像一只刺猬一般竖起全身的利刺，偏执的可怕。

眼下澹台烬笃定弦月是为了让萧凛安然无恙才甘愿与他温存，那他便轻易不会再听得进去更多的解释，因此，弦月只能默不作声，等到他冷静下来再与他细谈。

澹台烬：婚礼之前，你一步也不容许离开我的视线。

澹台烬眉梢轻挑，望向弦月的眼神逐渐变得执拗邪谲，带有浓重的占有欲。

他朝殿外的廿白羽嘱咐道:

澹台烬：廿白羽，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再见叶惊秋，包括，她的亲人。

叶惊秋可……

澹台烬：没有可是，你的衣食住行，会有我全权负责，叶惊秋，你别想着跑。

弦月闻言蹙眉，想起黎苏苏眼中的倾世之玉。

她会在大婚当晚设法将灭魂钉打入澹台烬的邪骨，以此阻断魔神复苏，也会在那时利用自己送入澹台烬体内的神魂护住他的性命。

彼时，天下苍生平安无虞，她的爱人也会长命百岁。

可自己，定然会在那刻身陨魂消，神明陨落，不复轮回。

这一次，恐怕不会再像当初作为弦月那般幸运，有机会获得新生了。

那黎苏苏怎么办呢？她若是找不到机会取出少女体内的倾世之玉，就永远无法破除苏苏所受的横死诅咒，厄运终究会降临到苏苏的头上。

那个可怜的小姑娘，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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