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在教室里,使原本就不宽敞的教室后面变得越来越挤,于银星好不容易才从一堆行李箱中挤出去,她把行李箱留给自己,把铺笼罩被扔给父亲。
她父亲也是干脆,提着一大袋子就往校门口走去,完全没有一点要等她的意思。
全班都拿着扫把在打扫卫生,于银星也不例外。
好多家长都拿着行李走了,只留下了几个,时朝淋她妈就是其中之一她现在正站在教室的门口望着时朝淋扫地。于银星负责扫教室门口,她不经意一瞟,正好看到时朝淋母亲看时朝淋的眼神。
有些情感,语言表达不出,但是眼睛能够表达,比如爱情。不管再高冷的人,见到自己爱恋之人时,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变温柔。
一个母亲对于子女的那种爱,叛逆期的于银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但绝不会是时母那样的。
时朝淋母亲看时朝淋的那种眼神很奇怪,具体那里奇怪,于银星也说不出来,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矛盾,非常矛盾。时朝淋母亲对时朝淋的感情很矛盾,一会儿希望她好,一会儿又希望她早死早超生。
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于银星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心思比谁都细腻,不然也不可能和时朝淋做那么久的朋友——但她也仅仅只有十五岁,她的世界非没有成年人的复杂,所能体验到的事也远远没有成年人多,也不是很懂成年人的那些情感。
刘怡景:你咋了?
于银星肩膀上冒出一只手,那肯定是刘怡景的,刘怡景一只手拿着扫把,另一手只拍了于银星一下。
于银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位卷发染发,还驼背爱打架的的人,莫名想问她和父母的关系。
不过,想归想,于银星可不是张榆春,可不会那么八婆。
于银星:咋了?
刘怡景:看你一直在发愣,想啥呢——我那边都扫完了。
于银星看向刘怡景扫的地方,顿时感到膝盖一软,差点给她跪下。
刘怡景扫的那地方特别干净,面积比于银星扫的大,速度比于银星快,看着对面干干净净,连一片树叶也没有的地面,又看了看自己扫的……于银星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成绩不怎么好,还有些坏习惯,但是她动手能力强,还会做家务和时朝淋一样厉害呢,估计也是家里的宝吧。于银星这么想。
于银星:我自己可以。
于银星睁眼说瞎话。
刘怡景:哦。
于银星不需要帮忙,她想去找时朝淋,看着远处的扫地的时朝淋,眼睛一不小心瞟到了同时朝淋扫一块区域的阮属晚,不知为何,刘怡景突然不想过去了。
时朝淋和阮属晚一起扫水池附近,水池附近有好些大树,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大树的叶子上,从树底下向上面望去,只见一晶莹剔透的片绿色世界。那些水珠如同玄幻小说中的圣水,能洗涤掉世间的一切污秽之物,恢复事物原本的面貌。
一道太阳光突破阴霾的天空,撒向大地。
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被雨水洗涤过了的树叶好似镀了层晶莹剔透的超薄玻璃,微微透着光。
时朝淋和阮属晚在这扫地,他们二人全程没有一句交流,彼此也不熟,这倒光照下来的时候,时朝淋莫名觉得他俩只见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如果小说里的前世今生真的存在,那么时朝淋和阮属晚估计上辈子关系一定非常不错,这种不错的关系让他俩在今生重逢。
时朝淋深呼吸一口。
时朝淋喂……
阮属晚抬头看着她,不知为何,他现在莫名的感到有点紧张。
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时朝淋这个人,但是他莫名觉得他应该是认识她的,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有那种感觉。
第一次见面,第一眼是吸引,第二眼是似曾相识。
这个字一出口,他俩都停止了扫地,阮属晚看着时朝淋,时朝淋看着地面沉默不语,气氛尴尬。
阮属晚:嗯……
时朝淋感到一阵窒息,一脚踩到一片树叶,在地上搓了搓,低着头用哀伤的眼神目送这位惨死的树叶精离开。
好多人都在一边扫地一边抱怨,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少年人之间暗潮涌动的情愫。
一见钟情?不,所谓的一见钟情并不存在,他们只是被对方吸引了,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点自己的影子,如果说一定要有点什么感情,那这种感情算是好感吧。
时朝淋没事。
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吐出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出口,阮属晚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反而心里渐渐的平静了。
这七天一过,要是在这个假期内,他们在大街偶遇,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天空上,太阳渐渐被黑暗吞没,在冬季,太阳本来就很少见,唯有阴霾的天空才是冬季本来的样子。
突然间,一整妖风刮来,头顶突然掉落无数的水珠,如倾盆大雨,仿佛这个世界降下“圣水”想要洗涤他们污秽的灵魂,修复他们冷漠的灵魂。
无论是时朝淋还是阮属晚,都被这场“大雨”淋了个透心凉。
冬季,他们都穿着厚重的衣服,虽然没有浸透,但也够呛的了,比如两人都没带帽子,都没带围巾。
时朝淋和阮属晚同时闹脾气,扫把一扔,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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