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1

白染×乔子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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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电子乐摩擦过耳膜，暗沉的灯光打在舞池里，男人和女人尖叫着摇晃。

乔子艾刚调完一杯血腥玛丽，靠在吧台边休息，那位要玛丽的女人化着夸张的浓妆，自认为风情万种地向他抛媚眼，他低头轻笑，在这种场合工作，难免如此。

“小弟弟多大了？”女人贴近，伸手挑着他的下颔，“陪姐姐玩玩呗。”

乔子艾撇过头，准备说些什么拒绝。

“来杯冷调冰啤。”男人浑厚的嗓音闯了进来，“哟，我们乔子艾长大了，女朋友都有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要工作了。”乔子艾欠身，那女人还欲贴上，却被一个臂上纹着花蛇的男人扯走。

“乔子艾，日子过得不错嘛，不认得老子了吗？”

他自顾自将啤酒倒入柯林杯，故作镇定，额头上却冷汗涔涔。

怎么会不认得，每一个从噩梦里惊醒的夜晚。

“我要下班了。”他将盛着明黄色液体的杯放到男人面前。

“诺，没有你的还款，老子日子过得很难啊。”

他不语，急速整理好调酒台，还未迈步，就被花蛇堵在台前。

“公共场合，你们最好别乱来。”他削瘦的身躯被好几个男人包围。

阴影，他所有过往的阴影。

“欠债还钱嘛，怎么就叫‘乱来’！”粗壮的拳直直砸来，击在他的鼻梁上。

暗色的血顺着嘴角流进口腔，乔子艾吃痛地弓着腰，浑身颤抖。

身后的男人立即冲上，蛮横的力量快捏碎他的手腕。

“请问、出什么事了？”店经理匆忙赶来，满脸都是奉承的笑。

乔子艾神经发胀，连求救的话也忘记去说。

不过这里也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吧。

那么谁会关心呢。

电子乐没有停，男人和女人疯狂又兴奋地跳着舞。

“这小子欠了一屁股债，老板，你说该怎么办？”

经理推了下滑落的眼镜，“您请您请……”

违法犯罪这种事，在看不见的地方，没有正义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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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有几个大款朋友……也是嘛，我们小乔打小成绩就好，贵族学校里哪个不是有钱的主？”男人坐在狭窄的车厢里，拍了拍乔子艾的肩。

他双手双脚不知被捆了多少道，黑布条蒙住了眼睛，脸上干着血。

不管车会驶向何处，何处都是他的囚牢。

“我没有什么朋友，谁愿意和穷人玩。”乔子艾稳了稳气息，尽量平静地回答。

“得了得了，老子就直说吧，你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钟氏和白氏的少爷……”开车的花蛇出声提醒。

“对对……你要哪个来赎你？”

乔子艾头皮发麻，死死咬着牙关。

他会来救我么。

02

天蒙蒙亮，可能是家教严的缘故，他从来没有晚起的习惯。

昨晚处理事务部的文件，似乎忙到太晚，乔子艾这个夜猫子恐怕都已经从酒吧回来了。

现在估计睡得熟，一个不会放过周末睡懒觉的死小孩。

白染点开经济学新闻，扩大了音量后熄了屏，边听边开始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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