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8

“不是……是我做错事，罚也是应该的……”

禹冽凌厉的目光软了下去，他抽回手，喉结颤了颤，终究还是转过身离开。

“禹冽……”乔子艾知道他应该追上去的，去告诉他，不要走，不要对我失望。

可白染用力拉住他的腕，一把将他摁在船边，就要狠狠地吻上来。

“白部长，这样怕是不太好吧……”施晔冷淡的声音击散白染的疯狂，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目光深沉地看了施晔一眼，撤了摁着乔子艾的力。

他也是气极了的，只不过很少有显露的时候罢了。

似乎自信在崩塌呢……

白染失笑。

乔子艾的心早随着禹冽走掉了，即使他吻上去，也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啊。

他弯下腰去捡文件夹，然后看到乔子艾的黑色匡威向船舱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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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对谁才是必输的战役。

十二

船尾也是开阔的甲板，不过船舱的顶板延伸了出去，遮下一块用作休憩。两边是黑色的腕粗杆支着，一张长木桌，细长凳放在桌边，铁丝网结在船栏呵顶板间，挂着些渔具和救生衣。

咸湿的海风刮动沈凌舟手上的诗集，他坐在凳上，眉眼温和。

禹冽坐在他对面，拧着眉，看不出在想什么，桌上的手机屏倒映出他俊俏的脸。

“有心事。”沈凌舟没有抬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像是哪首诗让他愉悦了起来。

“没有。”禹冽没有料到沈凌舟会搭话，他们实在是过于陌生，若不是这次的活动，怕是永远不会说上话。

沈凌舟却不意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乔子艾已经抢先一步了，“禹冽，你别生气……”

多么没有营养的话，像极了恋爱中的男人为哄女人而说的、不走心的废话。

他合上诗集起身，高挑的个子着实出众，乔子艾停下磕磕绊绊的解释，退了一步让他离开。

禹冽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乔子艾的解释而变好，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任由男生捏他的肩。

没有铃声，但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屏幕腾然变亮，来电显示，单名一个‘羽’。

乔子艾讨好的手停顿了下，黑色的瞳仁因为映了光源而亮晶晶的。

禹冽拂开肩上的手，拿起手机走出去。

“小冽……”

“嗯。”

乔子艾愣在原地，他只是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存他的电话呢。

十三

风和日丽，将近十点钟，清晨出海的人往回赶，老渔夫撑着篙，拉长了调子唱着不知名的歌谣，四五条船满载鱼虾往码头聚。

季然挽了裤脚，细瘦的小腿有匀称的肌肉，他沿着海岸走，手中的签字笔转得飞快，施晔跟在他身后，举着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拍。

‘关于渔业与生态环境之间的矛盾研究’，这是季然和施晔选到的课题，也是清闲，找两人的性格，不玩个尽兴，研究报告怕是出不来。

至于白染，本着工作第一的心态，也可能诗是不愿强迫乔子艾，和沈凌舟组了队，要去渔村深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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