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太过于担心莫羽的安危,没等禹冽说完就开了口,“莫羽呢?!”
禹冽没有想到他是过来找莫羽的。
这两人在他的印象中本不该有交集。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眼神里带着点戒备。
迟夏见他不说话,更觉得难以忍受,“他去哪了?你快说啊!”
禹冽看他那副担心的样子,好像比他还在乎莫羽似的,皱了眉,“你最好离他远点。”
迟夏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去反驳。
也是。
到底只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过问人家的事。
禹冽用钥匙开了门,进去的时候故意用手推了一把,外开型的防盗门就撞在了迟夏的胳膊上。
砸得他肘关节发麻。
-
迟夏到家的时候还没有缓过神。
手里的黑森林在奔波辗转之下已经化了大半,咖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歪斜了,漏出一点打湿了棕色的纸袋。
大概是被门撞的吧。
他扯出一点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
九点了。
家里开了冷色调的灯。
迟夏把拎了好几个小时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进了厨房。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嘴唇已经干涩到起了皮。
“小夏?”迟临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没来得及换睡衣,就听到迟夏回来的动静。
他从楼上下来,看到迟夏站在餐桌前喝水。
“去哪了?”迟临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有一两缕发丝上挂着水珠。
迟夏抬头看了他一眼,湿润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泪来。
迟临挑眉,回望着他。
过了好几秒,迟夏才移开了目光。
就算长得一模一样又如何呢。
迟临不是莫羽。
迟临是魔鬼。
迟临轻易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慢慢走过去,看到了桌上那块化得惨不忍睹的蛋糕和湿了包装袋的咖啡。
印有‘暮色’logo的蛋糕盒被他看在眼里。
那家店离学校和家都比较远。
所以是特地绕路跑去买的了。
“迟夏,你最好告诉我,晚上都去做了些什么。”迟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说话时改了称谓也没有注意。
迟夏冷笑了几声,把喝了一半的苏打水放在桌上,“和你有什么关系。”
送蛋糕给心仪的人了。
一定是的。
迟临咬紧牙,“你不会想知道不回答的后果的。”
“你要……”
还没有等他说完,迟临已经一把掐住了他的后颈,冰凉的手像是钢铁做的钳子,狠狠地把他摁在餐桌上。
迟夏的脸猛得撞在了蛋糕盒上,强大的压力要那块蛋糕从盒子的缝隙中喷了出来,奶油和巧克力酱糊得他睁不开眼睛。
“迟临!你这个禽兽!”迟夏用力挣扎了起来,樱桃味和着迟临身上的薄荷气息涌进了他的鼻腔,他没由来想起了橘子的香甜。
“小夏,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迟临俯身凑近他的耳朵,沉闷的嗓音像是恶魔的低语。
“哥……哥……我错了……”迟夏没了力气,委屈和羞耻让他哭了出来,“我错了……”
压在后颈处的可怕的力道终于撤了下去,迟夏从蛋糕废墟中慢慢抬起头,滚烫的泪一颗一颗滴进奶油里。
为什么……这是我买给莫羽的蛋糕啊……为什么被弄碎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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