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

“怎么，你嫉妒了。”禹冽见他鄙弃的样子，配上前面女生们说的话，太像是嫉妒了。

“谁嫉妒他了……他还、他还没旁边的同学好看呢。”乔子艾嘟囔着嘴，心不在焉地推了话题。

左边的男生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乔子艾转头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

季然么。

他确实长得不必白染差……禹冽……

乔子艾又转头往右边看，禹冽也好看。

想什么！他懊恼地把自己串戏的想法堵回去。

“我谨代表学生会，向全体同学表示祝贺。”白染的桃花眼笑意灼灼，滚烫的目光向台下望去。

他礼貌地鞠躬，礼堂安静了几秒，继而爆发出欢腾的尖叫声。

“白染学长！”

“学长！”

乔子艾的耳膜都快破掉。

-

出了礼堂的时候，有班里的女生拦住了乔子艾。

这届新生入学都是他办的手续，多少都认识他。

“你好，乔子艾同学。”甜美的女声好像裹了糖一样。

女生满脸羞涩，递给乔子艾一盒包装精致的费列罗。

乔子艾的脸发红，烫得像是火烧。

一旁的禹冽低下头，往旁边让了让。

“请、请帮我转交给白染学长……”女孩的脸蛋上泛着红，羞涩地跑开了。

身后一大群女生拿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推搡着争先堆在乔子艾发楞的手上，“请给白染学长！”

“白染！”

禹冽竟然在他身后低低笑了。

-

“白！染！”乔子艾抱着快堆到他头顶的礼物，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挂着吃了哑巴亏一样的脸。

“嘘。”白染伸出修长的手抵在唇上，“会里叫‘染’就好。”

“你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公共场合！”乔子艾将礼物全数扔在办公桌上，像小丘一般高。

“不如你以后给我做经纪人吧。”白染拆开那盒费列罗，“这礼物都归你。”

乔子艾张着嘴正要骂，白染站起身，隔着桌子将那颗剥好的费列罗塞进了他嘴里。

“甜吗？”白染笑着问他。

眼里像掉了一整个银河的星星。

乔子艾楞着咬开了那层夹心威化，感觉到有些热。

-

下午只有一节解析几何，结束以后大约是五点了。

大学要比起高中来多了很多空余时间。

“真是郁闷。”乔子艾丝毫提不起精神，用玻璃吸管拨弄沉在杯底的柠檬片。

夏天的昼长，现下里有晚风拂过，缭乱他的头发。

禹冽没有发表意见，偶尔拿起西柚冰水喝一口，然后就低头不语。

记不清从多久开始就这样了，总是不愿意多说话，也习惯了低头隐藏自己的眼睛。

“你说，我长得就不如白染吗？”乔子艾极其认真地、饱含深情地冲禹冽眨眼。

“嗯。”他应了一声，显得没有什么兴趣。

露天的果茶店不时有学生路过，傍晚的光线偏暗，远处有灯光闪烁。

“你怎么都不讲话。”乔子艾抱怨，自讨没趣。

“……”

“喂！”他越过藤桌伸手去捏禹冽的脸，“可恶，连你也不待见我。”

禹冽打掉了他的手，“走。”

“去哪啊？”乔子艾拿起制服，“我的柠檬茶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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