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你简直是胡闹!”迟承安气得手指发抖,看到迟夏醉醺醺的样子,更是揪心。
凌晨三点,一出闹剧。
迟夏被迟临扶着,手腕持续传出刺骨的疼。
他知道迟临故意在自己的手腕上施加力,疼得几乎要断掉。
“你看你一身酒气,像个什么!我迟家还从没出过像你一样的废物!”迟承安气到口不择言,瞪圆的眼睛里是儿子不争气的一张脸。
“承安,你少说点……”周雯忍不住劝他。
迟临冷淡地看着怀里愈发站不稳的迟夏,在他瘦弱的手腕上又多加了几分力,甚至可以感受到迟夏微微的颤抖。
他要迟夏神志清醒。
要他亲耳听见他父亲给予他的评价。
废物……呵。
迟夏神经钝痛,当下里觉得迟临让他恶心。
到底谁才是!
为什么?!
“我看你也不用睡了,去花园跪着反省反省。”迟承安背过身,怕看到虚弱的迟夏会心软。
“承安……小夏还小,不过是喝了点酒,要不然算了吧……”周雯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架不住心疼儿子,总希望劝下来。
“妈……”迟夏想挣脱迟临的手,却无济于事,“你别求他,我去就是!”
“让他跪!简直是!”迟承安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涨上来了。
-
“你可以放手了吧?”迟夏任由迟临将他带去花圃,“你满意了?”
“小夏,意气用事,可是会死得很惨。”
迟家的花园很大,月光照在一大片秋海棠上,夜里泛着冷。
“你什么意思!”
迟临没有回答,一把将迟夏往前推,抬脚踢在他的小腿肚。
迟夏失了力,跌趴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鹅卵石硌得膝盖发疼。
“迟临你这个禽兽!”他抬头死死瞪着迟临姣好的面容,咬着牙骂他。
“禽兽?”迟临眯起杏眼,轻轻笑了。
你以为,这就够了么。
“好生跪着吧。我亲爱的小夏。”
-
重金属音乐划出疯狂的撞击声,DJ高昂的脸被舞台灯打出模糊的晕影。
夜色似乎并没有弥漫到这里,凌晨三点,舞池里的人丝毫不减。
乔子艾黑色的制服在吧台里没得几乎看不见。
他娴熟地在雪克杯中倒了点伏特加做底,放入柠檬汁和枫糖浆,合上盖子摇晃。
白亮的雪克杯像一盏荧光灯,在黑暗的环境中拖出耀眼的尾痕。
上抛又旋转,叫人眼花。
他稳稳接住了杯,将酒精混合物倒入柯林杯,掺进已备好的苏打水,稚嫩的脸上添了一点献媚的笑。
“您的沙特勒斯马提尼。”
清澈的声线与背景乐格格不入。
男生接过酒,一饮而尽。
莹绿色的液体消失的时候像是被空气吸收。
“酒调得不错。”他的眼中跃过狡黠的光。
乔子艾依旧笑得勉强。
男生递给乔子艾一沓钱,还有一只黑色的信封,“你的小费。”
他转身离去,留下乔子艾握着钱的苍白手指。
应该高兴,不是么?
乔子艾苦笑,弧度艰涩到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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