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一千种关于仲夏的句子,都不及此刻唯美的晚霞和恰好吹来的微风。”
夕阳已经沉浸在海里,晚归的海鸥不时贴服海面一掠而过,随后冲上紫红色的天幕,顷刻间消失在云端。
江栎坐在礁石上,百无聊赖地挖着岩面上的贝壳,听到宴清乐的话,手一顿,嘴角微微上勾。
嘴上说的话却不饶人:
“这话,酸掉牙了。”
宴清乐不理会他,往更远些处的海走去,海水温和地漫过她的小腿,晚风带起女孩素白的裙,灵动得仿佛随时会飞起来一般。
江栎拿起手机静静抓拍下这一幕,注意到她走得远了,忙喊出声:
“清乐,回来,走远了。”
好在女孩乖乖走回来,江栎也从礁石上跳下来,把开了孔的椰子递给她。
“又是平淡的一天。”几口醇香椰汁入喉,宴清乐咬着吸管,闷闷开口。
她曾无数次想,轰轰烈烈地活着。但是生活总归是平淡的。
就连她憧憬了好久的高中生活,真的接触到了,才发现竟也乏味得如同凉白开。
这个年纪的男孩女孩,多多少少都憧憬着某种奇妙的情愫缘分,但是放在现实中仔细一看,大多不尽如人意。
这大概也算属于少男少女们特有烦恼吧?宴清乐想。
但是某人却不这么认为——
“有时间想这些,倒不如去设想一下自己的未来。”江栎总能猜出宴清乐在想什么,点了点她的脑袋,继续开口:“月考完就要写目标大学了。”
江栎穿着板鞋踩在绵软的沙滩上,走路步伐比平时小了不少,他得防备着这些恼人细沙跑进鞋子里。
两个人走过沙滩,回到岸边石阶上坐着,宴清乐托着脑袋看着渐暗的天,突然发问:“江栎,你想好以后去哪个大学了吗?”
江栎没有马上回答,和女孩一样拖着脑袋看着墨蓝的天,他知道宴清乐喜欢北国素静的雪,喜欢北方那种四季分明。
南方好像只有夏天和冬天,像宴清乐那种温感迟钝的人每次换季都要得一次流感。
虽然她没说,但是江栎知道宴清乐不喜欢南方。
就像他不喜欢北方一样。
江栎依照宴清乐的性格,大概猜出,北方的F大是她心之所向。
江栎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可乐,习惯性地捏扁易拉罐。半晌用一副深思熟虑好久的表情回答女孩的问题。
“F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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