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诱惑力是极大的,见钱眼红的魂师,又岂会只司莯一人。
这不,搜罗打听出经常发事的地点。司莯本想去调查一番,可结果,迎面碰上一行与他有着相同目的魂师队伍。
目测十几人,最大的不过五十岁,其余的不过而立之年。带头的那位行衣打扮比较引人注目,其他十几人穿着并不华贵,简单的粗布麻衣。
这么看来,倒像是一群人平凡之人衬托一个出众。丑小鸭衬托白天鹅,那人看起来也不白,黝黑的肤色,看着挺不好惹。
“喂!你是谁?不知道我们尊敬的魂师大人要在这里探查吗!?”
语气听着就不爽,出言之人个子矬矮,长相贼眉鼠眼,浑身带着一股不屑。
透过面纱看不清司莯的容貌,见他默不作声,以为他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人快步走向司莯,伸手想拿到他头上的斗笠。
其他人站在一边,全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司莯蹙了蹙眉,反应很快,侧身一旋,躲过他的伸手。那人像是失了表现的机会,气急败坏故技重施。
“好了!”
粗狂有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人浑身一激,谄媚笑着转过身连忙跑到声音的主人。
“魂师大人,有何吩咐?”
巴克托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脸嫌恶。眼神直视对面的白衣银发少年,虽然笠纱遮住他的长相。但能来到这里搜查,此人的身份也定是一名魂师。
司莯的整体发育还算看得过去,身材颀长。只不过骨架小,放眼看上去娇娇小小。让人明眼一看,根本不会让人察觉他才十四岁。
巴克托:“这位小友也是为了那一百万金魂币?”
司莯~“自然。这么大一笔数额,谁看着都会心动。”
司莯的一番话,引来巴克托身后众人明目张胆的放肆嘲笑。
“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魂力能有几级?”
“只怕到时候吓得尿裤子哈哈哈哈!”
神经病!
行走江湖,司莯谨记一点,不和没有素质的人搭话。尤其还是既没素质,智商又拉胯的奇葩。说多了,反而更加闹心。
巴克托眼神犀利扫视众人,瞬间便哑口无声。看来,这人在队伍中的占领很大地位。
巴克托:“老夫名为巴克托,是一行队的带队之人。既然小友的目的与我们一样,不如同行?”
此言一出,司莯警惕看了他一眼。双方都没有报出魂力等级,他就这么着急将自己拉入队伍之中,意义何图?
巴克托:“小友不用这般警惕,如今科斯特城出现这样的案件,城里的人都认为是我们魂师所为。小友应该也是一名魂师,也不想看到魂师荣誉不明受人污蔑。”
这话说的意思,身为魂师有义务将抹黑的言论提出,维护魂师的荣誉。听到司莯耳中,怎么都觉得是道德绑架。不过,这位名为巴克托倒没有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心平气和的同他商量。
加之,司莯初到科斯特城,人文地况也不是很了解。他需要有个人来引领,合作,也不是不行。
话又说了回来,司莯的确是为了一百万金魂币,与他们同行,那最后的金魂币又怎么分配。多一个人,就少了一份羹。再看向巴克托身后的那群人,一脸怨气,却敢怒不敢言。
司莯~“老人家这般邀请,晚辈也不好驳了您的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那就再添一道堵。别人爽不爽不知道,反正,司莯此刻心情爽飞了。
果然应了那句话,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巴克托的邀请,其他人也不好作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随他们进入队伍,依道而行。
“小鬼,你的武魂是什么?多少级?”
司莯~“无可奉告。”
“你!哼!到时候别拖后腿,我们可不会去救你!”
司莯~“嗯。”
淡淡的一句话,以为是他的目中无人,更是激发众人的怒火。
这时,巴克托蹲下身,伸手抚摸已经干涸的血迹。一侧几缕长发,巴克托捻起发丝,映着太阳光细细观察。
巴克托:“小梵你过来一下。”
“义父,有什么发现吗?”
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抬眸看去,只见着一身黑色劲装,长相并非俊美,不出众容易令人忽视。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瞥了司莯一眼,走向巴克托。
方才一阵嘲讽,他全程视若无睹。但对上巴克托,冷淡的脸显得尤为尊敬。
两人距众人很远,交谈着什么,其他人不过多在意。司莯将目光没有投入他们的身上,反而注意到街道两侧,几乎每家每户都悬挂着红色的灯笼。就连河边,漂浮着不计其数的盏灯。
想着凑近看清楚一些,不料被一道声音严厉呵止。
蒲梵:“既然加入队伍,就不要擅自行动。”
过于专注,吓得司莯身形一颤,斗笠都晃了晃,随即扶正。得亏没有心脏病,不然都能让他吓死。
司莯~“我只是觉得这些灯笼看着有些古怪。”
“没见识的小鬼,只会一惊一乍。灯笼有什么奇怪的,这是科斯特城的传统。”
司莯~“……”
司莯默了默,没有作声,鼻翼煽动,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甘香。
蒲梵:“跟上!”
蒲梵的声音打断司莯的头绪,队伍继续前进,只有他还等待着。
如果不是义父吩咐自己多加关注这个小孩子,保护他的安全,蒲梵恐怕都不会搭理司莯。真是不懂,没实力就不要来趟这趟浑水。
司莯不知他在想什么,自顾自往嘴里塞了一颗黑丸。
蒲梵:“你在吃什么?”
司莯~“糖,你要吗?”
蒲梵无言,目不斜视跟上队伍。
又不说话,这人莫不是上辈子是个话痨,这辈子投错胎了?
不过,司莯一直跟着队伍行走,不明白到底要去哪里。
司莯~“我们是要去哪里?”
久久的沉默,司莯撇了撇嘴,暗悄悄吐槽一句,“冰块脸。”
魂师的听力不同常人,听到司莯给自己起了外号,眼角余光看向他。似乎感受他的目光一样,司莯浑身不自觉僵硬。
背后说人坏话,心虚。
蒲梵:“山上。”
司莯~“你们摸清凶手的定位了?”
蒲梵:“没有。听闻那座山,有过打斗的迹象,说不定就是凶手留下。”
司莯~“这样啊……”
听完,司莯陷入沉思。总觉得他们一切进行的是不是太顺利了些,匪夷所思的是,沿途房檐悬挂的红灯笼,河中的盏灯不计其数。最终方向顺指,却是他们即将到达的那座山。
就好像……有人在刻意指引他们往那座山驶去……
一种不安的情绪涌现。
天色渐渐变暗,众人已经步入山林,司莯转身看去。山脚下的科斯特城,在漆黑的夜色中,蔓延着红色光芒。
殷红似血,红到暗沉,却仿佛流动的血色,带着一种诡异的生气。让人有一种那红是活的错觉,来迎接他们的即将离去的仪式。
迈入森林深处,呼啸着的冷风,阴森的寂静,众人不得不打起警惕。
“走了这么久,凶手到底在哪里啊!?”
不断的行走查看,队伍中有些人失了耐心,开始抱怨。
“该不会,该不会凶手知道我们的厉害,害怕的躲了起来了吧。”
“没准。我们我可是有一名魂王多名魂宗和魂尊,只要束手就擒,我们就饶他一命。”
一路上没有遇到半分魂力波动攻击,部分人渐渐松弛,唯有巴克托,蒲梵以及司莯面色沉重。
夜色渐浓,周围泛着浓雾。月光袭下,连绵涌动。惨泣啼鸣,悠悠回荡。寂静而凄凉,仿佛身陷鬼域,狰狞阴冷的笑声,森然刺骨。
“装模做样!有种出来!”
纷纷开启武魂,准备迎敌。
诧然回觉,体内的魂力不受控制,在开启武魂的一瞬间,所有人吐出一口鲜血。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武魂不受控制!”
“魂力不能运转!”
事发突变,颤抖的声音,众人心生恐惧。不能开启武魂,就如同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们,又怎能不惊慌。
巴克托:“事不宜迟,大家赶快离开!”
巴克托顾全大局,这森林到处充斥着诡异气息。如今他们连武魂都不能使用,赶快撤离以保全性命为主。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空灵阴厉的声音回响,一袭红影依旧,墨发如丝,无半点装饰,垂落而下。曼妙卓姿,纤细素手,执拿一柄长灯。
隐隐长冥红灯,点明通向死亡之路。
巴克托:“敢问姑娘是何人?”
巴克托壮着胆子询问,红衣女子朱唇轻启,“将死之人,不必过多询问。”
刹那,红色纱裙浮动,七个魂环显现。众人瞠目,这名红衣女子居然是一名魂圣。如果说前面两黄两紫两黑魂环配置不足为奇,讶然至极的便是第七魂环,红色的十万年魂环。
“十……十万年!!”
“救命!!”
无尽的痛彻悲鸣,溢满寂静的森林。
纵使他们魂力尚存,未必就是这名魂圣的对手。可是现在,魂力受到限制,只有死路一条。
巴克托眼底布满绝望,这一次,他们真的有来无回了。
红衣女子开口释放魂技,了解这些人的生命。不料,一道声音快她一步。
司莯~“第五魂技,愈化。”
以司莯为中心,绽放耀眼的蓝色光芒,笼罩范围内的每一个人。
第五魂技——愈化。群体治疗性技能,可无视等级差距,治疗重伤,清除体内毒素,净化一切负面影响,恢复置魂力巅峰状态。
众人受到愈化的洗礼,惊喜看着自己,“魂力恢复了!”
红衣女子微笑眯了眯眼,尖叫凄厉,“你怎么能使用魂力!?”
这时,众人转身看向身后。当他们看到司莯的魂环配置,顿时哑然失色,惊讶说不出话来。
五个魂环,魂王级别。尤其耀眼的是,第四魂环居然是万年魂环,跨级别吸收。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少年居然同巴克托一样的级别。蒲梵更是难以置信看着司莯,年龄没有他大,魂力级别居然超出他十几级。
先前一切的嘲讽,均化为不尽的惊愕。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司莯~“城里那种甘香,应该是从红灯笼里传出来的吧。”
红衣女子出现时,空气中便弥漫着淡淡的甘香。她手里的红色长灯与城里的悬挂的红灯笼别无二致,只不过是宽度不同。
司莯吃下去的不是什么普通的黑糖,而是之前在落日森林,独孤博赠与他的避毒丸。能隔绝大多数的不明毒气,大陆封号第一毒斗罗的东西,对付这古怪的毒香还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司莯的第五魂技,能消除一切负面因素,魂力受限自然就不管用了。
“就算能使用武魂,凭什么以为你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蒲梵:“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话音刚落,蒲梵大喝一声,武魂附体。
其他人也纷纷加入,有了两名魂王,信心了不少。加上数名魂宗与魂尊,未必就不能与这个魂圣一拼。
“不自量力。”
“第一魂技,寒冰术。”
红衣女子轻轻抬手,手指优雅一翻,朝她攻击的人,脚底附上一层寒冰,整个人被冻结停滞。
“第二魂技,冻融破。”
话音刚落,被冻着的几人,砰的一声炸裂。里面的人,随着冰的破碎,血雾四溢,尸体断成数截。
只一瞬间,血液凝固,弥漫着雪雾。方才的一鼓作气,被眼前四散的肢体震慑到了,其他人仿佛被定身的一般,呆愣在原地。
她还没有动手,仅仅轻动手指,两个魂技就将其中五人杀人于无形。如此强大的实力,他们拿什么来打?
“快……快逃!”
这一句唤醒痴楞的人,如破了水闸,除了巴克托,蒲梵与司莯三人伫立在原地,那些仓皇跑在前方的几人。同样的招数,夺取他们的生命。
十几人的队伍中,为今只剩下五人。
“逃?逃去哪?只有死亡,才是你们最后的归属。”
用着柔和沁人的声音,说着令人残酷绝望的话,杀人手法更是利落不决。
巴克托站了出来,置身挡在四人面前。
巴克托:“小梵,你们快走,我来挡住她。”
蒲梵:“义父,要走一起走!”
巴克托:“胡闹!你还年轻,死在这里不值得!”
蒲梵毫不动摇,坚定站在巴克托身侧,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红衣女子没有耐心看着他们唱一出父子情深,置身伸出利爪朝他们袭来,巴克托一手推开蒲梵。随即开启防御技能,却被红衣女子利爪探进,刺入肩膀,鲜血染红了半个身体。
蒲梵:“义父!”
蒲梵眼眶几欲皴裂,想阻止奈何没有能力,眼睁睁看着巴克托无力倒下。利爪抽出,下一个方向便是蒲梵。空气中划过空鸣,化骨鞭缠绕蒲梵的腰身。用力一拽,将带出红衣女子的攻击范围。
失了攻击目标,红衣女子眼神毒辣,死死的盯着司莯。
司莯~“第二魂技,雷遁。”
数道拔地而起的雷电,打乱红衣女子的攻击方式。蒲梵趁机跑向巴克托方向,将他扶了起来。
司莯~“这位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原为。”
“没有什么原为,你们都去死!!!”
凄厉的尖叫,刺耳渗人。
司莯敛了敛眸,随即收起武魂。
司莯~“任何事情都事出有因,你说对不对,和琳小姐?”
此言一出,红衣女子准备进攻的攻势,瞬时定格。似若听到什么禁忌之词一般,红衣女子双手抱住脑袋,发了疯,口中哽咽,嘶喊声不绝于耳。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和琳!!!”
其余四人不解看着发疯的红衣女子,更是不明白为何司莯知晓这女子的名讳。
司莯~“你是和琳。”
和琳:“我不是!”
愤怒冲击她的心,和琳颤颤巍巍指着司莯,言语充满警告。
和琳:“你在说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司莯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怜悯看着她,浮现柔和。
司莯~“你杀了我没关系,可是,如果祖丰在天之灵,看到你如今变成这样,你不怕她心痛吗?”
这句话似乎很有用,和琳出奇平静了下来。散落在额前的黑发,随着风动,渐渐浮现她的真容。俊俏的容颜,眼神黯淡无光,像是陷入某种回忆。
杀戮太久,她迷失了心。
手中沾染了太多鲜血,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宣泄。
和琳:“你怎么知道我是和琳?又怎么清楚我和祖丰的事情?”
冷寂下来的心,凉薄轻柔的声线,夹带着几分痛楚。
司莯~“我看到的。”
司莯含笑温柔出声,慢慢走向她。不远处蒲梵提醒他,司莯回头一笑,示意他没事。
通过刚才的战斗,透过和琳,蓝瞳折射出她与那名祖丰的女子结缘的故事。
唯美……又凄凉……
叹出一口气,司莯站在她眼前,轻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倾听者。”
低着头,缓缓抬起。眼中泛着泪光,好多年没有人听她说话,心中说不尽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不止。注视着司莯软和的目光,有一种魔力牵引着自己说出那段悲切的回忆。
和琳:“他们……他们逼死了我的祖丰……”
和琳双手捂住脸,痛苦不堪。
司莯~“他们?”
和琳眉眼冷厉,声声泣血,如泣如诉,仿佛在说一段过往。眸光掩饰杀机,满腔愤恨凝而未决。
和琳:“就是科斯特城,那些虚伪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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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torgirl:因为我想让阿莯走上成神之路,需要一个契机,觉得突然就接受考验显得太突兀,不自然。所以这几章对阿莯接下来的面临站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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