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夜楹这几天并不打算离开这个世界,夜洛干脆也就跟着夜楹胡来,反正对于两人而言,学院生活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
“唔……算是吧,”面光的少女半倚在阳台的栏前,闻言莞尔,天光与和风如翼在其周身轻展,背后是渺远通透的青空,“哥,我好像找到办法了。”
夜楹语气带笑,微弯的眸带着几分灵动与狡黠,“终焉之战,我会‘赢’。”
棋盘、棋子、棋手。
曾经,曦夜域界是棋盘、曦梦是棋子、规则是棋手。
现在,幻夜大陆是棋盘,而扮演棋子与棋手的角色,是时候换换了。
清辉落于阳台上的枝叶反射出大片大片的银白,粉白色月见在盆中亭立,蔷薇与月季探出栏杆的缝隙生姿摇曳,紫藤萝攀上屋檐垂落渐变的花簇,在月色下亮起星星点点。
“姐姐啊……你还真是固执呢。”
深深浅浅的蓝色卧房内,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缓缓凝结,露出与床上人一般无二的容颜。
“再这样下去,你会输的哦。”
从一开始只能说话,到后来甚至可以夺取身体主权,现在甚至可以在不惊动任何的情况下脱离自主塑体。
朔的存在在渐渐脱离“概念”,成为“真实”。
“我不会,”夜楹松松散散地抱着怀中的兔子玩偶,将头埋在了玩偶颈间,声音微闷,“我从来就没输过。”
朔道:“可现在只要我愿意,哪怕姐姐是清醒着的,我也有一定几率可以直接夺过身体的控制权。”
“可你不会这么做。”
夜楹语气笃定,“对了,比赛的时候帮我藏好点,要是在夜洛他们面前出问题,那我事后绝对是没有办法糊弄过去的——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姐姐不想让他们担心?”朔轻哼,“姐姐,你之前在第二轮里做的事,可不像是不想让他们担心的样子。”
“虽然命月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屏蔽了,但朔对姐姐的了解从来都不单单只是凭借灵魂之间那已经密不可分的联系,更是基于已经无法描述的年岁里积累下来的经验,从而可以直接看得出来啊。”
朔歪了歪头,一双不知为何已经化为纯黑的瞳眸清晰着倒影着床上人清瘦得有些过分了的身影:“姐姐是在自毁吗?一边想着要拯救,一边想着要离开……”
“姐姐已经不想再面对任何人了,对吗?”
夜楹沉默。
朔看着夜楹一副和消极反抗没什么区别的模样,心里莫名涌现出难言的怒火,连带着声音都带上了人性化的情绪:“为什么?”
“姐姐,回答朔,为什么?”
“黑暗之种根本就不会照成这种效果,姐姐本身也不会是这种自哀自怨的性格,是不是——是不是规则?”朔咬牙道,“祂借由之前你的预知梦进一步干扰了你的精神对不对?!”
“是又怎样呢?”
夜楹叹了口气,回头,直视着自己另一半的灵魂,那不可分割的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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