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秋风,蒋望舒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又戴上那个金丝边眼镜,白翩袖坐在后面,校服裙摆垂至脚踝,两只双脚悬空着摆来摆去的,骑行在忠道上,树是梧桐树,城是沧洲城,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不知道为什么,白翩袖每一次和蒋望舒相处在一起都觉得很安心。
蒋望舒从东门出了学校,来到南京路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小摊儿,几张桌椅,一个锅灶,成就了这一家子的糊口。
“蒋先生,今儿个吃些啥?”老板一身破旧衣服,不知补了多少个补丁,脖子上挂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时不时擦擦头上的汗,两只粗糙且黝黑的手迎合的在胸前来回搓揉,瞧着倒是朴实厚道:“呦!还带个小姑娘!”
“和原来一样,不过不用放辣椒。”蒋望舒吩咐了一句,坐到了外面的椅子上,瞧着一路繁华,耳边是那清脆的卖报童的歌声。
白翩袖微微愣了一下,又想了一番,或许是先生这次想换换口味,好奇地向周围瞧了瞧,凑近问道:“先生,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蒋望舒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
缕缕炊烟迷蒙,风轻云淡,显得清淡疏朗,袅袅娜娜似“草色遥看近却无”。
“来,蒋先生。”老板端过来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还有几个烙饼,还热情的送了两个鸡蛋:“先生,小姐,你们先吃着,有啥事叫声就行。”
“吃吧。”蒋望舒已经将一口豆腐脑送入嘴中。
……
饱餐过后,蒋望舒用随身手帕擦了擦嘴,将钱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要走,却发现满脸迎笑的白翩袖,嘴边有东西,眉眸之间划过几分笑意,俯身轻轻拈去了那东西。
白翩袖的脸已经羞红了,除了他的哥哥和爹爹,还从未有男人这么近靠着自己,而且还用他用过的手帕给自己擦嘴……
美丽的天鹅吃东西很不安生呢……
十月金秋,飒飒冷风穿堂而过,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喂,秦烨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对这个算数这么执着,几乎每天都在算。”身为一个从小就逃课的徐洋始终都搞不明白,每次他只要一看到数字就会打瞌睡,不过在训练的时候,他可不敢偷懒。
“你难道没有发现中华民国在数学这个领域上未来始终是一片空白吗?”秦烨然望向窗外的落日,眸子中闪出几分光泽,那是希望,千万金光破云而出,于尘世中贯彻天地,落阳的余晖在云隙中穿梭:“我们这个国家,青年应该是有希望,横冲直撞,无所畏惧的,所以你不必质疑我。”
“切~”徐洋嘟了一句,朝他翻了个白眼儿,随即嘴角泄出几分笑意,可是这个国家并不是只有你在奋斗啊!我们可以普通,但我们必须前行!
“你想要救国,为何不去当兵?”徐洋问道。
“……”秦烨然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显然他并没有想好答案,良久他方才开口:“靠着那些军阀救国?一群弱鸡仔而已。”
他抬头趴在窗外,望着落日,不说话了,眸光深沉了几分。
徐洋对他说出那番话感到很意外,确实,军阀当中不少兵都是贵家子弟,动不动就哭爹喊娘,可他徐洋不一样,当初参兵,就是为了去救国。
“你想要去救国,我自然是也要想的,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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