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翩袖本以为蒋望舒会推辞几番,不曾想他竟一口应下了,倒是有些意外。
尝了几块后,蒋望舒轻轻推着那懒懒散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缓缓提议:“这桂花糕味道不错,但缺了点嚼劲,许是少了些梗米……”
桂花糕平常人家都是吃不得的,也就像白翩袖这些富家小姐才时常来吃,这蒋望舒竟仅仅几块,便尝出不对劲。
“我怎么说呢,这桂花糕少了些什么。”
“锦袖,不妨尝尝我家的桂花糕?”蒋望舒浅笑着起身,从那小灶房中端出一盘子的桂花糕,花香味倒是浓的很。
白翩袖谢过先生好意,纤手拈着一块桂花糕,手挡在嘴边,轻尝一口,眸子闪过一道光亮,一抹清新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软糯Q弹,不似福永堂的糕点口感略沙。
“锦袖若是喜欢,尽管拿去……”镜片后的眸子始终是含笑的。
“既然如此,这保温杯便赠与先生。”白翩袖从一旁的包中,拿出一个通体素白的保温杯,介绍道:“入秋了,水凉得也快,先生又是我的老师,日常授课自然是劳累,拿着用也图一个方便。”
蒋望舒这次倒是推辞了,道:“锦袖,这太贵重了,我只一介先生,教书育人本是应该的。”
“无事,家兄经营的商铺也有卖。”白翩袖硬是塞到蒋望舒的手中,仿佛不收她就不乐意一般。
其实,这保温杯本是白随前几年从美国带回给白翩袖给的生日礼物,白辰儒透过这个杯子,似乎摸索着了一些商机,便想批量生产这西洋物件,可无奈没有技术,只得向西洋进口出售。
“那我便谢谢锦袖了。”蒋望舒将剩下的桂花糕打包好,装进那糕点盒,又瞧了瞧那墙上的挂钟,眼看时辰差不多了,白翩袖倒也挺自觉,率先起身:“先生,那这些糕点我便不客气了。”
一直送到巷子口,白翩袖坐上车后,不知为何又摇下车窗。
蒋望舒迈步上前,问道:“白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在司机面前自然不能叫白翩袖的字,蒋望舒这点不是知道的。
“不知先生平时喜欢吃些什么?下次让我家厨子给带些。”白翩袖示意手中的糕点盒,她未拂蒋望舒的面子,便接受了。
本以为蒋望舒这次还会拒绝,不料,他向车窗靠近:“白小姐不妨下次将自家做的桂花糕拿来尝尝。”
“好,回到督军府,我自当嘱咐厨子。”
说实话,若不是蒋望舒特意提起,或许她便也记不得那福永堂的糕点还略有瑕疵,现在倒像是老师在对一个学生布置作业,若是不完成,就辜负了老师的一番好意,不得不记在心上。
花心定有何人捻,晕晕如娇靥。
车子驶离东坊街,整个探坊过程在白翩袖脑中过了一番,总觉着蒋望舒在家中等着自己一般,顺利的使她产生了错觉。
可他的一切行程,颇有老派教书匠的风范,并无不妥,在学校中也对自己照拂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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