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阳阳……”
“阳阳……下来吧,快下来吧!”
是谁?
又是这个声音,究竟是谁呢?
“你为什么要存在?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为什么活着?我为什么存在?
“你就不该出生,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绝望?
“下来吧,下来吧!阳阳,快到我这里来,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
解脱?
对……我要解脱……
可是……怎么解脱?
“下来啊,对,乖孩子,快下来啊,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你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痛苦?
谁?我吗?
我……为什么而痛苦?
“阳阳……听话……快下来吧……”
不!不!!我不要!!
“他们都不要你了,他们都抛弃你,厌弃你,这个世上,根本没有人欢迎你,喜欢你,快下来吧,只有下来,只有消失,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
不!我不要!!
“你该死!你该死!去死去死去死!!”
“消失!消失!你这样子的人,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杀了你,杀了你,要杀了你——”
凄厉的尖叫声,声声入耳,又戛然而止,上方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声——
“阳阳,快醒醒,你怎么了?”
“夕夕,夕夕!快点醒过来啊!”
好熟悉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对啊……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阳阳,快醒醒!”
“夕夕,夕夕!”
她为什么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呢?为什么说没有人欢迎她呢?没有人希望她存在?为什么呢?
她倏然睁开了双眼,沉睡已久的双眸初见光线,被照的眯了下眼睛,她眨了好几下眼,才觉得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明。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卧室吊灯和两张熟悉又一脸写满担忧的面孔,一个是冰邺川,另一个是乐寒飞。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不久前也经历过相似的情况。
奕若夕用手撑住床垫,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此刻的自己浑身无力,只能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道:“学长们,别担心,我没事了。”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虚弱得可以。
冰邺川在她床边坐下,俯身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她的温度退下后,才道:“下次别这样胡闹了,我们很担心你。”
一旁的乐寒飞也连连附和道:“就是啊夕夕,你发着烧呢还出去乱跑,还深更半夜不回家,我们真的要担心死了,而且都烧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下次不可以了哦!”
发烧?什么情况?
奕若夕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脑袋愈发混乱了,她不是被那个蔷薇先生绑走了吗?然后是免舞来救得她……
噢!!对了!就是免舞!
一定是免舞送她回来的时候为避免他人起疑,所以瞎编了什么借口,毕竟自己现在掺和的事情以及他的身份都不宜声张。
那就顺着他的好意吧,奕若夕开口道:“抱歉啊,我这人从小就害怕去医院,可能也有点烧糊涂了吧……”
“夕夕,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啊?我去给你拿哦。”说着也不等奕若夕回复,乐寒飞就兴冲冲地去楼下拿食物了。
见他走后,冰邺川起身去关上了房门,随后转身,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奕若夕,缓缓开口道:“阳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另一边,开着车在回家路上的贺源对坐在副驾上的免舞道:“为什么把奕若夕送回风信子公寓?你不怕她再被绑架吗?”
免舞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头也不抬地答道:“不会的,这次与其说是我去救她,不如说是她救了我。”
贺源不解,道:“她救你?”
免舞一顿走位三杀了敌方,斜眼看他,揶揄道:“以你的智商,说了你也不懂,贺队长,你还是别问了。”
贺源微恼道:“我说你不损我两句心里不舒坦是吧?还有,你刚才为什么不等她醒了后再走?”
免舞道:“不走难道要留下来吃晚饭吗?再说了,万一撞上那个姓成的,少不了得打一架。”
贺源疑惑道:“你和那个姓成的有什么过节?”
免舞摇头,道:”倒不是有过节,这么说吧,我之前在调查蔷薇女校杀人案件的时候,遇到过他,我觉得这人和这案子背后有着某种关系。”
贺源道:“但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坏人?”
免舞道:“我没说他是坏人啊,就单纯的不喜欢这人身上的气息。”
贺源道:“你作为异调处的人,做事情这样凭感觉可不行,凡事得讲究证据。”
免舞冷哼一声,道:“你管我!”
贺警官决定乖乖闭嘴,过了会儿,他又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什么也不干吗?”
免舞道:“先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去把现在佑川大学的那个‘黄牡丹’带你们局里配合调查。”
贺源又道:“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免舞总算打完了一局游戏,得了个MVP,他放下手机,伸手拍拍贺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我的贺队长,这煮熟的鸭子啊,飞不掉。你手上,可是握着她的身家性命呢。”
贺源翻了个白眼,刚想提问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算了,问了也百搭,反正这人又只会损他两句而不好好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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