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问题

寂静的夜里，施欲就这么一边说，一边害怕的拉紧了灰谷蘭的手，仿佛这是他唯一能得到慰藉的方法。

施欲说的话遮遮掩掩的，但对那晚情景再清楚不过的灰谷蘭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将施欲拉进自己怀里，轻声哄道：“别害怕，只是梦而已。”

本欲拒绝的施欲身体僵了僵，最后还是抱紧了此时唯一的温暖。

半响，等到怀里的人情绪稳定下来，灰谷蘭才打趣般的开口道：“所以叫我陪你睡觉的原因就是，你想知道我是不是那条黑蛇吗？”

施欲没说话，窗户捅破后尴尬也如约而至，不敢抬头看灰谷蘭戏谑的眸子，干脆埋在灰谷蘭怀里不肯起来了。

投怀送抱灰谷蘭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不愿意放过这个调戏施欲的好机会，灰谷蘭抬起施欲的下巴，借着幽幽月光打量着这张惊慌失措的脸。

“那么我可以问小欲儿一个问题吗？”

太近了，近到灰谷蘭的呼吸和他的呼吸快要不分彼此，吹得施欲脑袋晕晕的。

“什，什么？”

灰谷蘭又凑近了几分，剥夺了施欲呼吸的自由，慢慢欣赏着害羞的表情。

可爱极了。

“你跟场地圭介，吻过吗？”

施欲眼睛瞪大了几分，随后就是羞涩的移开眼，轻声“嗯”了声。

底气不足的解释道：“我们是正经恋爱关系，亲一下……什么的很正常吧？”

灰谷蘭没有其他反应，这个他早就想到了，但就是莫名的很不爽。

“那，做过吗？”这次的呼吸落在施欲耳边，像是在质问，又像是不甘心。

施欲脸色猛地爆红，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灰谷蘭，拽紧被子将自己裹住。

没有得到回答的灰谷蘭不会甘心的，但他有耐心，安静的卧在施欲身侧等着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究还是憋不下去了，施欲掀开被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

四目相对，施欲立刻闭眼装睡。

灰谷蘭勾了勾嘴角，伸手戳了戳施欲的脸，好笑道：“别装啦。”

施欲没有睁开眼睛：“……没有，我跟圭介没有做过那种事。”

嗯，他很诚实，没有骗人哦。

小鱼：【……明明就是骗子。】

施欲：【他不是只问了做没做吗？我跟圭介的确没做好吧？】

也就是口了一下而已。

小鱼：【啊对对对，您最诚实。】

算了，懒得争辩，反正它也争不过。

温柔的描摹着施欲的眉眼，灰谷蘭声音低低的，看着施欲的眼神越发温柔。

“真的没有吗？”

明明已经听到答案了，但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求证，灰谷蘭就快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想告诉他自己有多想要他。

“本来……我生日那天想的，”满脸失落的拿开了灰谷蘭的手，翻身趴在枕头上没有聚焦的出神：“但中间出了点意外，导致我本来的计划化成了泡沫，全都没了……”

话到最后声音变得哽咽，直到低低的呜咽声响起，一直游刃有余的灰谷蘭突然变得无措，不知道怎么突然哭了，本来在听到施欲有那个想法的时候是想生气的。

发生了什么？

话停在嘴边，最后无声的消散了。

安静的陪着，直到哭累了困意上涌，昏昏欲睡间，灰谷蘭拉了拉被子，极其小声的问道：

“如果梦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迷迷糊糊间，施欲听见了，他想睁开眼睛但奈何困意太浓，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就沉沉睡去。

“会杀了你……”

得到回答的灰谷蘭没说话，在黑暗里安静地注视着施欲的睡颜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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