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依旧会不自觉的就想起她的音容,但我还是下定了决心,对叶梦熙好,珍惜我所拥有的美好。
打电话给叶梦熙,问她情况,她说今天手机静音了,没看到未接电话,一切顺利,等她好消息。
我轻轻的笑着,说奢香会保佑她,也会保佑我。然后她就笑着说其实她早就看到电话了,只是刚想接就被我挂断了,她没回电话就是想看一下我会连续的给她拨几次,结果竟然没有第二次,说完她又说因为我没有重拨,所以我多欠她一顿饭……
心里兀自纠结,自责,忏悔,情绪千般。看着书桌上关于她们的东西。大大小小的日记本。CD片。DVD片。相片。
一夜都没睡好,这已经是第不知多少次在心里说要忘掉她了。可是,就像着了魔一样,单独的时候就会想起她,虽然有时候是想叶梦熙,但我害怕这是一个借口。想得最多的,就是和她一起坐在草地上,白天看云,夜晚望月,一直看,一直看……
上午朦朦胧胧的醒来,看着镜子里布着红丝的眼睛,整个就像一只落魄的野猪,头发是大号的猪鬃。猪鬃歪歪挺挺的倒向天空,将天上的白云全都锉成粉末,然后像粉笔灰一样的落下来。在窗口抹成几个大字:野猪野猪,天亮了,快些滚回你的地洞去躲起来吧!
跳起来,和太阳作对,谁会甘愿的做野猪?还是落魄的野猪。
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路上,叶梦熙今天下午才返校,我想或许能够等到温若丹,最后一次和她同步去上学。
以后就再也不了。再也不会在路上刻意的等待着去看她的笑容了,在以后,过去的现在就永远都是属于过去了,属于时间,不属于我。
一路沿着龙水井街向前走,我以前上学总是喜欢这样特意的绕远路,绕过去假装着遇到温若丹。今天的清晨,是我给她最后一次的夕阳。我的心里显得有些苍凉却又期待着另一份新的美好,所以我就只是安安静静的和她搭话,我要辞别那些未及说出口的轰轰烈烈。
她白色的夏装校服,将我的话语衬托得那么简单和乏味,可她时不时就会笑一下,可能她不知道我正在无情的隔离这一片我曾经希冀的情愫,任之封为寂静的幽谷,只要她愿意,那谁就可以去里面寻觅百合,或是春兰。
我深深的将左边的音容再一次的,最后一次的仔仔细细的记进心中,一缕发丝都不曾漏却。
然后逼迫着自己忘记,再然后逼迫着自己微笑,再然后逼迫着自己扭过头去。再然逼后迫着自己看向天空,再然后我就看到天空中的白云已然变得疏离和冷漠。
就像颓败的白玫瑰,将昨晚黑暗的天空烧成一片苍白,可这苍白的对面,依旧是12小时的黑暗。我咒念一声,忘记!然后大片大片的白云就化成了一堆又一堆苍白的粉末,就像被猪鬃锉下来的粉笔灰,接着,天空就现出了那样蓝,那样单的底色。
等待着我和叶梦熙一起去涂抹,不管用什么样的调子,涂成什么样歪扭的轮廓,我都会笑着珍惜,直到永久。
温若丹浅黄色的内衣,在白净的夏装校服外面长出一小圈,浅黄色的衣摆收口处,缀着一只橡皮筋缠成的蝴蝶结,将校服的衣摆闪成一道亮嫩的滑粉。一点都不躁动,给我寂静的感觉,全世界都在这道滑粉中寂静,这就是最初的原点。她今天穿白边帆布鞋,摩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却是踩成了一段无声的孤独,然后消失,随着她的下一步落脚,再次出现……
我用淡淡的话语和她对白,偷偷的化解着这些曾经会让我久久深陷的感觉。
直到我的旁边有两个小杂种在不停的喷屎!!
一个小杂种:“哈哈哈……还说没有女朋友,竟然还有两个,会抄臭文章就了不起了?啧啧啧……啧啧啧……”
两个小杂种:“你懂个球毛,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城墙挖不倒,天生温柔哪里找,都爱一片幸运草。咱们也可以进文学社咯,泡妹子去咯,走咯,挖墙脚去咯,哈哈哈……”
一个小杂种:“哈哈哈,哎呀,你真牛逼。”
两个小杂种:“你也来一段呗,一起进文学社,一起去挖墙脚。”
一个小杂种:“高雅的不会,看我通俗的,上公交,上公交,一块钱不够,两块钱有找,咯咯咯,上公交,上公交,一块钱不够,两块钱有找……”
两个小杂种:“呀,你这个果然太俗了,不过,你更牛逼,上公交,上公交,一块钱不够,两块钱有找……”
一个小杂种:“嘿嘿,只要锄头舞……额……”
两个小杂种:“上公交……”
“啪”
贾四叶:“上你MB!上你MB!”
清晨的赤眼野猪!被刺激!疯了!
我冲上去,其中一个就是墨锋论剑那天在路灯下等待的那个同学。他还未及料到我会发飙,一下子就被我摁翻在地上。我一拳一拳的打,他反抗,可是愤怒的人,迸出的杀气!凶气!戾气!压抑!拳头!都是像铁锤一样的冰!一样的硬!即便我的拳头会被撞成碎末!打成肉泥!那我也要先将他的狗牙揍成狗牙粉!狗嘴揍出像我拳头那样大的通窟窿!
一边打,我一边哭。
贾四叶:“上你MB!”
贾四叶:“上你MB!”
贾四叶:“上你MB!”
贾四叶:“上你MB!”……
他被我压着,我今天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他几次反抗都不成功,他刚才的那个伙伴傻了,我忘记了旁边的人,我只觉得他的反抗得越来越弱,直到温若丹一下把我推翻到地上去。
我爬起来不停的哭泣。贾四叶:“上你MB!”
贾四叶:“上你MB!”
同学们:“打,打,打120,快,快快……”
他们都在喊。
看着这个血腥的场景,我的言行,温若丹也哭了,她知道那个同学是在说我,说她,还有叶梦熙,还有康一尘……
可是,我们有哪里刺激到他们了么?为什么要这样?同学们为什么要这样?论剑的时候你们要做的英雄就是这样的么?你们誓的用心做人哪里去了?和你一样都死了么?
我坐在地上,看着温若丹的白色帆布鞋,鞋边上溅着了细细的血沫子,我用袖子给她擦去贾四叶::“若丹,你去上课,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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