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说温若丹::“你说的江南的那篇中间人,我看了。我觉得我是女版的舒十七,终究是个中间人罢了。”
说着,她就苦笑一声。
贾四叶:“你是舒十七?我还觉得我,呵呵,没事……”
我诧异的惊叫。
‘我还觉得我是舒十七呢’几个字我没能说完整,只是在心头默自叹息。我的青春,太多无奈。
温若丹:“四叶草,你刚才说我的马尾漂亮?我的马尾漂亮么?”
她问我。
贾四叶:“漂亮啊。什么都漂亮。真的。还有你的那件带有蝴蝶结的衣服也很漂亮,你早些振作起来,”
我说。
温若丹:“你知道我们班上有几个人留着马尾么?”
贾四叶:“高一时好像有很多,后来就不多了,现在就只有你一个留的。”
我真诚的说。
温若丹:“原来你还记得。”
贾四叶:“我?记得?每天上课都能看到啊。”
我很诧异。
温若丹:“你还记得你高一说过的那句话么?”
贾四叶:“高一?我高一时说过好多话,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一句。”
拿着电话,我皱着眉头。
温若丹:“你说,温若丹你的马尾好漂亮哎……”
温若丹轻轻的说着。那样的语气,似乎正在回忆着当时她波荡无边的神情。
温若丹:“然后,我喜欢你,四叶草……”
我听到她在深呼吸。很深的呼吸。
听着听筒,我立刻就站立不稳,向后一个趔趄。急忙用手扶着书桌。稳住了身子。耳膜跟着心脏瞬间就破成了碎片。喉咙一下子竟是说不出话来。啊啊啊的啊了几声。失态至极。
温若丹你的马尾好漂亮哎,温若丹你的马尾好漂亮哎,温若丹你的马尾好漂亮哎……
贾四叶你好乖哦,贾四叶你好乖哦,贾四叶你好乖哦……
这两句话在我的脑中嗡嗡作响,千百万遍自语的声音。这两句话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么?
我是中间人?
她是中间人?
我因为她的一句‘贾四叶你好乖哦’而痴迷了恁多日夜。
她呢?难道她也因为‘温若丹你的马尾好漂亮哎’有了和我同样的效果么?
是我先么?
谁是中间人?
我用手攥着桌子边沿,紧紧的,我不敢把这句话说给她听。更是不敢问她这两句话之间到底有没有因果关系。我强忍着心中那道无形的闷压,积抑的情绪,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已经填垒了满腔的熔岩,只差挑破那层阻碍火焰的碎石,便能喷出漫天的花火。焚烧诸天万物。一切都将化作灰烬。
我忽然想到叶梦熙,我的圣地亚少女,我还要带她去看电影,我还要带她去看海,我还要给她取流星雨,希望战国的千金和小生相约前世来到今生祝福未来,雨夜我还要给她撑伞,还要一起唱水木年华的歌,餐馆,牧羊犬,买两辆捷安特770,四叶草和玉兰花永远都不分开……
一幕一幕,滚烫的片段。而对另外一个人没有说出的那些话语,永远都不能说了。
当初被我攥到稀烂的那叠信笺,那晚我没舍得烧掉,正在皱巴巴的躺在抽屉里面,皱巴巴的见证着这场不知该当如何作解的交叉。如果我现在说出‘贾四叶你好乖哦’给她听,那将必定是火山喷发的引线,一切都将会毁于熔岩的腐蚀。或许我会成为罪人。不是或许,是一定会。
四叶草。玉兰花。温若丹。只能是四叶草和玉兰花……
贾四叶:“好像记得是说过,不过这很正常啊,你的马尾本来就很漂亮。”
我说,说完我就咬着牙,我觉得我的眼泪很不争气。我知道一条路边会有岔道,而岔道的另一边,也同样是一路携程的风景,岔过去了,那边的风景就只能远观。即便你现在还是喜欢着那边的风景。你也只能远观。
温若丹:“那你知道我的马尾为什么一直都保持着这么长么?”
她半笑半哽着说。
贾四叶:“不知道。”
我压抑着泛滥到嘴边的情绪。
既然你都说了。我如何会不知道呢?
我摇摇头。如何会不知道呢?
我知道的啊……
温若丹:“因为,因为我偷偷的喜欢了你这么久,就因为你的这句话,温若丹你的马尾好漂亮。”
她哽咽着说。
贾四叶:“额,若丹,你今天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这道刚才就被我预知的惊雷,还是将我浑身都击成了粉碎。我瘫坐在地板上。用手指抠着书桌。无力的感觉。心头空空如也。
温若丹:“我没有冲动,你不是说要做树洞来倾听么?你还要继续做树洞么?”
她说。
贾四叶:“嗯,做……我听……”
我咬着牙。
温若丹:“那好,我就继续告诉你。一句话,说给一些人听或许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而说给另一些人听,那就是翅膀,想要一起腾飞的翅膀。你知道么?从来没有人夸过我的马尾漂亮,虽然我知道我的马尾漂亮。他们都只是夸着说我漂亮,可是我的哪里漂亮?他们知道么?他们就只知道对我说我漂亮。他们不知道我的马尾漂亮,他们看到的,只是漂亮……”
温若丹:“自从那天你对我说了这句话之后,但凡见到你的眼睛,我就会心跳加速,赶忙的避开,我的脸感觉到发烫。我总是借机做眼保健操来遮挡,因为我害怕会发红,这是我内心欢喜的感觉,不是一句漂亮所能概括的,你知道么?
温若丹:我偷偷的关注着你。我甚至用了我表妹送我的那瓶香水,我一直以为我不会用那种东西的。但是你好像并不在意我用与不用。你也并不和我多说话。
温若丹:有时候我会忽然间发现自己长的好难看,好丑。我经常发现我的裤子好丑,发现我的衣服好丑,你知道么?
温若丹:班级排学号的时候,你27号,我28号,我总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追我呢?
温若丹:如果你追我,我会很容易就让你追到我的,很容易的,真的。还有,去年的那天,也就是天空下着秋雨的那天,可能你已经记不得是那一天了,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天,你没有来参加文学社的课余培训,我以为你有事,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因为那天的培训的是一堂有关情感怎样融入文字的培训,我想,这种培训对我们都有帮助。
温若丹:我正要打电话给你,转头就从文学社总部的窗户中,看到你和叶梦熙正在绿化林里面约会。你知道么?虽然之前她也会来我们班门口找你,但是我一直都是猜她找你只是和你讨论你写的那些诗歌,因为她喜欢在广播里面朗诵你的诗歌,我每天都能听到,虽然内心矛盾,但我总是会悄悄的录音下来,夜晚,听着你写的那些意境,我总觉得是在写我,我不住的流泪,我不愿相信你是和她约会,我不愿意那些意境是写给叶梦熙的。
温若丹:你知道么,我不愿意相信。你知道么,我看到你们那样亲昵的谈话,我不愿相信,看着你们在绿化林里面,你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么?”
她抽泣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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