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发信息去问叶梦熙,但凡觉得她的回答是趋如完美的,我就会将那个问题转发过去问温若丹,悬着心等待答案,结果温若丹的回答往往就是和叶梦熙的一样。
但是每当我将信息转发给问温若丹的时候,我总是觉得我对不起叶梦熙,我总觉得我是在用我肤浅的感情欺骗着另一个纯洁的感情来期获另外一个未知的感情!这是一件于心罪恶的事情!
罪恶感日积压抑,我的内心终于难以承受,在一天放学之后,我就把叶梦熙约到了绿化林中。我给她说我们是好朋友。她就说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我说不做男女朋友。然后她就笑着说,不做男女朋友难道做女女朋友?或者男男朋友?看着她那纯真的模样,我顿时就哑口无言。
我说我们做那种不牵手的朋友,只做普通的那种朋友,我写诗,她帮我朗诵,随便她挑什么配乐。她说我们本来就是普通的朋友啊,什么时候成了牵手的朋友?我们哪有牵过手?她的这句话,立马就让我面皮发烫,我觉得我以前太过高看我自己了,现在,也是太过高看我自己了。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在她的心里有那么重?你凭什么?凭什么?我自嘲。
嘲罢,我只好低着头默不作声,她说,只要是能一起上学放学,周末爬山看电影,大家开心,做什么朋友都可以。我问她是不是曾经喜欢过我以前写过的那些文字,她说当时也算不上是喜欢,就是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有些另类,因为投到广播站去的诗稿,从来就没有过像我那样的格调。说着她就笑了,接着她又问我为什么现在不写以前的那种文字了。我说文字们都在春天里懒洋洋的睡着觉,不应该把它们吵醒,慌乱得那么让人心疼。
她笑着拢了拢刘海,问我她的刘海是不是有点长了,我说这样很好看,无论她怎么留都好看。她说那她很喜欢我的那篇《一任阶前雨,点滴到天明》,她就是因为看到这首诗,才想看一看写出这段文字的同学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说着,她就看着我,就像那些下雪的时候一样。
我问她看到我之后是不是很失望,她却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前面随枝垂下来的那一片绿槐叶,反反复复的看着,没有回答我。
或许是她抖动到了树枝,忽的就从槐枝上坠下一个‘吊死鬼’,就一种会吐丝的肉肉的小虫子而已,却是将她吓了一跳,叶梦熙浑身一突,放开槐叶,哗的一抖,跟着又掉下来几个‘吊死鬼’。
我见那个吊死鬼正用嘴咬着一条长长的细丝,身体左右不停的扭摆,它想要爬上去,吃那鲜美的槐叶。
见到我问的这句话有点僵,我就说贾四叶::“喏,看到没,这个吊死鬼,将T台模特儿们扭出来的那种S形都给进化成ξ形了,不知道它累不累啊。”
然后叶梦熙‘嗤’的一声就笑了。盯着我看,大概是想看我的表情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吧。我笑了一下,深呼吸。
那个吊死鬼仍旧悬在半空扭动着,我就曲着指头轻轻的弹它,荡过去,又荡过来,可它却死死的咬着那条细丝,就像救命索一样的。
叶梦熙:“四叶草,你弹它干嘛?”
贾四叶:“不弹它,它掉下来还不把地上的四叶草全都给吃光了啊?”
叶梦熙:“嗤……”
贾四叶:“哦,掉了……四叶草就快要被啃成一个蠢秃头了”
听到叶梦熙笑了,我一下子就用力过猛,将那吊死鬼的细丝给弹断了。
叶梦熙:“嗤……”
贾四叶:“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接着又问她。
叶梦熙看着树叶,笑着回答我说,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和她想象中的确实是有很大的反差,但是一点都不失望。她接着又强调说,真的,一点都不失望。
听着叶梦熙的话,看着这艳丽的深春,感受着这下午的云晴气暖,似乎一切都正是万物蓬勃的梦想。放眼出去,娇鲜的绿色早已昂然不绝。
就连那些科技感十足的建筑,都像是被人为的镶嵌进到绿色里面去的入侵者!它们想用那些喧哗的躁点,入侵进去寻求它们情感上的慰藉。
我能听到远处操场上的同学们投篮的哐哐声,还有他们橡胶鞋底摩擦在地面上的滋啦声。篮球从篮圈中攸忽穿过,那就是他们满足和快乐的源泉。这种快乐可以延续到他们汗流浃背,矿泉水的盖子可以忘记盖,可是忘不了的,是篮圈。全心全意追求的,也是篮圈。
听着操场上的滋啦声和投篮声,回想着我忘不了的一幕一幕,竟然是叶梦熙说她想要和我一起恨一句话,是她要求我给她的背她的书包,是她忘记给我买水果,是她说我机灵,是她不让我看那些绚烂的烟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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