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四叶:“他们不懂,每一道悲伤的笔锋下,都隐藏着一段故事,他们不明白,他们封建!他们固化!他们落后!他们不敢说!他们尽会斥责别人。”我完全被亢涨的情绪浮躁了自己,竟然如此心狠的就忽略了叶梦熙的话,自顾着吞吐心间的愤忿。
叶梦熙:“可以么?”她依旧抬着头,静静的看着我,娇怯怯的模样,就像魔法召唤师一样的召熄了我亢涨的情绪,让我不忍拒之,应该说我本就无权拒绝。
今天我没有去文学社参加课余培训,我看看时间,文学社的培训差不多都该结束了,我想要去看一眼温若丹,哪怕她是和康一尘肩并肩的走出来,我也要看上一眼,所以我得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了。
贾四叶:“当然可以,你也恨吧,我先走了。”
叶梦熙:“等一下,这个给你……”她终于是把揣在兜里的那个东西掏了出来。
贾四叶:“什么东西?”我很诧异的问道。
叶梦熙:“你伸手出来接着就是,我先走了……”
我伸手接了过来,是一折信笺,贴有邮票,娟秀的字迹整整齐齐的书铺了收件地址,竟然是我的班级和我的名字!
这年头,信笺还不如一条短信息,不出一秒钟就能收货到账加好评,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会写信!!
我真的想笑,却忽然的就想起那天下午我攥在兜里,一直被我搓到稀烂的那叠信笺,我想从此让自己变得勇敢却没有成功变得勇敢的信笺!
瞬间,我的身心俱颤,因为这个场景,竟然似曾演绎!
只是那个令我悲伤的影子已然悄悄的渡出我了的眼眸来,化成了一道又一道不可拒违的绿化树间的隙罅!
我轻轻的展开她交给我的信笺,一连串的都是秀丽和隽永,内容竟然和我那天欲要交给温若丹的那叠信笺一模样,一些祝福的话语,和一些精巧修饰对方的文字,盼语竟然也是这般的不约而无大异,希望能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在周末爬山看电影……
叶梦熙在我几欲沉沦的时候,就像一株摇曳着的单薄的玉兰花,站在那个六芒星法阵的旁边,给我摘来了我所期望而又未曾亲自采摘收获的勇敢。
这让我我忽然间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会让你伤,有人会让你淡,有人会让你笑,有人会让你泪,也有人会让你想要多姿精彩,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人,当你想要自作沉沦的时候,你就想一想,有人会让你想要演绎怎样的下一幕呢?
原来,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勇敢,哪怕我们只影单薄,单薄得就像是一株玉兰花!只是,当他忽然间发现他想要勇敢的那个人儿身边有一个比他更加勇敢的人的时候,他就成了我前面所说的那个有人,他就只有默默的站到一边,默默的想着,想要演绎。
这次的信笺,很勇敢!勇敢到没有被那谁攥到稀烂,完完整整的从一只手转达到了另一只手。信笺就是信笺,想要就是想要,喜欢就是喜欢,就这么简单,如此简单而不简单的情感,哪里会需要如何如何多,如何如何华丽的中转过渡的介质呢?!
‘信笺的勇敢’韵味锋转,竟然如此戏剧,我真是想要替我自己嘲笑我自己,狠狠的嘲笑我自己。看着叶梦熙渐远渐淡的背影,再看看她娟秀的签名,让我有一种泪眼泛滥的冲动,冲动罢,余韵全是勇敢,我所期冀的青春的勇敢,大抵也就是像她这样的吧。
我将笑容换上嘴角,连带叶梦熙赠给我的那份勇敢一起,迎着细雨对绿化林的细细的摩挲声,穿过了香樟树与洋槐树之间的那些隙罅……
接下来的时间,细细的细雨,开始变硬变白,凝成一粒一粒的,我知道,就快要下雪了!
下雪米了!下雪了!下大雪了!下鹅毛大雪了!
由硬冻酥!由酥乍团!一坨一坨的!软绒绒的!
洁白白的雪花飘落下来,就像卜清风老师描述过的射线的那种性质一样。
只是,这种射线的一端,是从倒影在同学们眼眸中的雪花开始,从各自的心里面轻轻的放射出去,一路之上,纯净的映射着同学们的发梢眉梢,书包衣帽,还有欢笑和奔跑。
而另一端,那是永无止境的延展,再延展……
满校园都在欢呼,雪花飘落下来,整个校园的设施都会被冰凝成那种晶莹的剔玉,这才是我心中正真纯洁剔透的世界!
包括那些青蛙垃圾桶,在我们眼中,也都再不腌臜了,所以我和杜子鹏一起打赌,我敢伸舌头去添那些垃圾桶上的雪花被儿!
杜子鹏结结巴巴的很不服气,他说要是我敢他也敢,我们两个傻子,非要比着看谁添的更深,而又不可舔到垃圾桶桶身上去,输了的就要去抢女同学们卡拢头发的栀子花状的别针,然后去扎破学校外面的小店门口装饰门面的那些氢气球。
三局下来,他局局落败,因为我拿捏精准,舌头离垃圾桶恰好有那么薄薄的一层雪,而杜子鹏若非太浅就是太深,甚至是直接将舌头笃到了垃圾桶上。
然后他一边吐口水,一边结结巴巴的骂咧,一边就在我们的笑声中结结巴巴的向女同学们问道杜子鹏::“谁,谁,谁有栀子花,借,借……”
吕帛候就在后面打断他吕帛候::“玫瑰花要不要啊?玫瑰花要不要啊?哈哈哈……”
好不容易讨到一个不知什么花的别针,然后他就跑去胡乱的扎那个小店装饰门面的氢气球,扎了好几下,却只扎爆一个。小店主也是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样,拼了命的去追着杜 子鹏,讨要赔偿。
杜子鹏腰身腻厚,跑起路来一颠一颤的,滑稽至极,冰冷的气流和绒绒的雪花都在跟着他的肚子一起上下波动,可是他却迅疾而不缓,小店主居然没有捉到他。
同学们都在一旁看着闹剧,笑翻了的就直接滚到雪地里去,叶梦熙一边笑,一边就说我不该这样做。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的这个闹剧之后,叶梦熙就悄悄的去给那个小店主理了赔偿金,她安慰人家的借口竟然是说我们学校的社团正在采排节目,需要一个即兴而起的恶作剧。
那个小店主竟然信以为真,所以每次我踏出校门的时候,那个小店主就屁颠屁颠的尾随在我的身后问我小店主::“喂,同学,那天我的演技怎么样?能把视频播放给我看一下么?这半辈子我终于是上了电视啦!哎……同学,如果下次再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继续选中我呀,剩下氢气球就算送给你们啦……哎?同学……说话呀……同学……”
直到元旦之后,小店主的激情方才开始淡化。他的大部分激情,似乎都被大雪吸收,所以雪花变得更加的疯狂,比小店主之前的行为还要疯狂,雪花尾随着所有的同学,疯狂的准备着想要覆盖和冰冻我们即将来临的期末考。
所以学校的领导门,决定要鼓舞士气,校长要求我们的文学社开展一个主题叫作‘墨锋剑圣’的动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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