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缶看着眼前来人,意外不加节制的暴露在了脸上。
“多年不见,你倒是没怎么变。”
他也只能如此感慨一下,旧时的相交到如今留下的也没有几分感情了。
“我来谈交易。”
少年依然的气质不凡,直接了当。
楚子缶笑了,不乏轻蔑,不乏嘲讽。
“我没记错的话,你被家族除名了吧,筹码都不对等,谈什么交易?”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因此交易无关权势,只关风月。”
“不知道,楚少爷是否注意到,某人的行程怎么还没到?以及这几天里她又有联系过你吗?”
这都算得协商了,分明是威胁。
把烦躁压下,楚子缶语气微寒,“威胁我?”
“啧,麻烦,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算是我在威胁你吧。”
“亏的人家以为我们这算友好的交流呢。”
“白秦笙,闭嘴。”
楚子缶先下是真的生气了。
“不要动气嘛。”
…………
白秦笙沉默的带上他的耳机,回头看了一眼层层高耸的大楼,面无表情,将自己重新与这个令人厌恶发指的世界隔离开来。
叶牧秋或许疯了吧,直接与花家对抗吗?
有点意思。
真是个疯子。
*
沈挽睡得迷茫不知所措,点点的湿润感从耳边上缘传来,猫眼里溢满了困惑,眼眸里还带着微微的水光,一副还未清醒的模样。
那是一只很肥很大的大胖猫,一脸的正经面瘫,好半天她才回神,这只大猫是小花送的玳瑁猫,捏了捏猫大佬粉嫩嫩的小爪爪,把脸扑进了柔软的猫脖颈处,“好软哦。”
猫主子很是冷漠,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只是舔了舔被触碰过的爪,一副不想理你的表情。
一人一猫倒也是难得的相处的来。
门外气氛却古怪的很,
“母亲她入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是呀,侬侬她清醒的时间真的少了好多。”
两人面面相觑,尴尬弥漫,似乎上天在收走她的时间,从一天8小时清醒,到4个小时,她自己或许觉察不到,可他们这些身边人却明白的很,这种折磨着实摧残着人心。
花翎面色难堪,咬紧了牙关,“没有办法救她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他连她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谈何救人?他也害怕啊,为什么老天总让他在觉得自己满足时往往给他最大的打击,就这般见不得人过的好吗?
“你叫欧祁来呀,他不是号称“死人墓”吗?他一定有办法救她的。”
花翎才不愿意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消散,他舍不得。
怎么会连方法都找不到呢?!不可能,她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哪怕耗尽所有,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那种坚定无坚不摧。
“她受过的苦太多了,被欺骗了大半生,后半生不该这样的。”
花阮想起了刚带她回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她好娇小,孱弱到似乎声音略大都会吓到她,令人不知所措,只想着娇养在自己手心里。
他不喜欢那样的她,仿佛下一刻就再也见不到了,那样的弱小。
他还以为他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呢。
“父亲,母亲是你夺回来吧。”少年语气微寒,眼眸里的胁迫压的人窒息。
“您不用着急解释,那天我听到母亲在说梦话,“秋秋”,我想这个名字不会是您,那么您对母亲做了什么?”笃笃相逼,愤怒而暴躁。
“花翎,她是你母亲。”语调带着诡异,矜贵而无神的注视着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如果没有花家的庇护,你凭借什么来说这样的话?”不屑一顾,花阮就是那样冷漠,犀利嘲讽,永远的冷静看着他陷入。
“我跟你这样大小时,花家但凡还有呼吸的,没人敢在我面前放肆。”
花翎感到浑身冰冷,深入骨髓,他在警告他,在警醒他,有分寸。
“这个世界上,意外来的很快,管不好自己的嘴,说不定第二天侬侬就会收到她儿子车祸去世的消息了。”
有节奏的点着把手扶梯的木头,连眼神都懒得给眼前的蠢货,只是很有寓意的回应“你说,对吗?”
*
沈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丑。
虽然模样没有改变,可面色惨白,纤细孱弱,可怜至极。
脚下是一团一团的纸团,上面都是点点血迹,红的刺痛了她的眼眸。
被晕染而殷红的血迹,刺痛着她的心,却无可奈何。
她有些累,真的累了,无力而痛苦。
修长齐顺的长发随意散落在床上,满目无神,身体里的活力在渐渐消失,那股子透彻心扉的痛楚席卷全身。
咬紧了牙关,咽下口腔里溢出来的血腥味,颤抖到浑身紧绷,窒息感紧紧笼罩,可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一个门的距离,若是被听到,她该如何解释?
瞒着他们吧。
就当是她的私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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