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沈清玉：公公可是有话要同我说吗？

李玉：诶...是

李玉有些紧张的扶了下帽檐，眼神看向了还站在清玉身边的冬儿。

在宫里做久了事，冬儿还是有些察言观色的功夫的，行了礼后偷笑着跑远了。

冬儿走后清玉没有开口，看着李玉深呼吸调整了心态。

李玉：那个...先头得了皇上赏赐，便托人在宫外打了着珠钗...虽不是什么金贵物，也算是我的...

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李玉没敢把话说完。他想着若是他早一年认识清玉，是不是...她也能看看自己？

那珠钗样式甚好，想来应该是当下京中时兴的款式，对清玉这样的人来说，定是不便宜的。

#沈清玉：这珠钗太过贵重，我不过一寻常奴婢，公公还是拿回去吧

看着李玉拿着珠钗踯躅在半空的手，虽是进忠脱他照顾自己，但他确实是实打实的顾了自己许多。早些年手上生的冻疮，若不是他去太医院求了药，自己这双手怕是会不得好。

清玉到底是叹了口气，这份恩情该如何还。

转身进屋拿了一半自己这几年攒下的家底，片刻归，虽说不多定是比不上御前，但也能在京郊置办间小屋，剩下的一半是给进忠准备的。

#沈清玉：我知道这些年公公多有照顾，这是我攒的些银钱，虽比不得公公的例银，权当我孝敬公公的

清玉笑着递过去，被李玉慌忙拦下了。

李玉：你在这宫内本就难过，这可万万使不得

#沈清玉：我身无长物，便只有这些金银能报些公公恩情，公公若是嫌少，我可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了清玉的话，李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李玉：其实咱们做下人的，尤其像我这样净了身的，为的就是找个人做个伴...

清玉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只她一心扑在进忠身上，再不济...日后出宫了也就自己将就着过了。

#沈清玉：公公省得的，我...

李玉当然明白，只是眼神暗了暗，他当然知道她心里的那位是进忠。

李玉：我自是知道的...我嘴笨，不像进忠能讨你欢心，只是...

李玉还是有些不甘心，也当为自己争取一把，若是不成，便护她在宫内十几年，看着她出宫罢了。

李玉：如果...如果当年在花房遇到你的是我，你会不会...

清玉苦笑着摇头，自己和面前的人，又何尝不是一样不得呢。

李玉失落着看向手中的珠钗，明明是那样璀璨夺目，却不是自己可得的。

清玉正欲开口让李玉收了自己的还情就回御前去，刚好被一道不着调的声音打断。

进忠：哟师父也在呢

进忠虽是笑着的，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自己认定的人，看来是有人想截胡啊。

见进忠来了，李玉登觉尴尬，毕竟刚说了他在御前忙，此时过来戳破了自己的话，怕是会更惹清玉不喜。

李玉：...御前不能没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玉讪笑了一声，慌忙的将珠钗塞进袖口。进忠眼尖的很自然看见了却也没说什么，只面色不虞的看着李玉离开的背影。

看见进忠，清玉自然是喜的。

#沈清玉：...可是忙完了？

明明是欢喜的声音，却被主人特意压着不让自己察觉。清玉的这点小心思哪里是人精般的进忠猜不到的，两心相同自是也雀跃着回头看向她。

进忠：忙完了，几日不见想你的紧，这不是刚歇了就来找你了

#沈清玉：你惯会哄我开心

清玉低头一笑，打两人认识的时候进忠就是这般和她说话，大抵也因为如此，才始终没明白他早就藏在一字一句中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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