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阿菁

小姑娘轻声说了一句。

然后哼着歌，对着溪水挽头发，但是她扎来扎去，似乎怎么都不大满意，她拿着一根木头簪子对着头发戳来戳去的，可就戳不到正地方去，于是她一低头，看到水中的倒影，

溪水倒映出了一个瓜子脸蛋、下巴尖尖的小姑娘，原本很漂亮，可是，这个小姑娘的眼睛里没有瞳仁，一片全白。原来，小姑娘是天生白瞳。

那少女挽好了头发，拍拍屁股一跃而起，拿起脚边的竹竿，蹦蹦跳跳地沿路行走。她边走边甩那只竹竿，打头顶枝叶、挑足边石头，吓草里蚱蜢，片刻不停。

前方远远有人走来，她立即不跳了，规规矩矩拿着那根竹竿，敲敲打打点着地，慢吞吞地往前走，一副很小心谨慎的模样。

过来的是几个村女，见状都给她让开道路，交头接耳。这少女忙不迭点头道：

阿菁：“谢谢，谢谢。”

一名村女似乎看得心生怜悯，掀开篮子上盖的白布，拿出一个热乎乎的馒头递给她：

路人：“小妹，你小心点。你饿不饿？这个你拿着吃。”

这少女“啊”了一声，感激地道：

阿菁：“这怎么好意思，我、我……”

那村女把馒头塞到她手里，道：

路人：“你拿着！”

她便拿着了：

阿菁：“阿箐谢谢姐姐！”

原来这少女名字叫阿箐。

告别那几名村女，阿箐三两下吃完了馒头，又开始一蹦三尺高。

阿箐在没人的地方就一路蹦，有人的地方就畏畏缩缩装瞎子，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市集。（以上引用原文）

市集上人来人往，阿菁暗暗高兴着

“嘿嘿又能大捞一笔了！”

她眨巴着那双没有黑瞳的眼睛，一手摸摸索索，一手拿着一根竹竿敲敲点点的艰难的行走着，真是装瞎子装得是风生水起。

她敲敲点点的慢慢吞吞地在人流里走着，忽然朝一个衣着鲜贵的中年男人一头撞去，撞了别人，自己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吓得连连道：

阿菁：“对不住、对不住！我看不到，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住！”

那男人被人撞了一个趔趄，暴躁地转过头，刚想破口大骂。但一看是个瞎子，还是个有点漂亮的小瞎子，于是，心里不忍，扇出去的巴掌又收了回来，只骂了一句：

龙套：“瞎子，你走路给我小心点吧！”

阿箐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那老男人看这小姑娘虽然穿的破破烂烂，又是瞎子，于是起了色心，猥琐的一笑，右手不老实地在阿箐臀部上狠狠拧了一把。

阿箐缩成一团不动，好像很害怕，但是等那男人走远，她便敲敲点点走进一条隐蔽的小巷，立刻“呸”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只钱袋，倒出钱数了数，又“呸”了一记，说道：

阿菁：“臭男人，都这幅德性，穿得人模狗样，身上没几个钱，掐着晃都晃不出一个响。还好意思出来混！也不嫌丢人！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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