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中学高中部,高二(18)班,学号18的小李同学,盯着窗外发呆。
澄澄,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想你了……
“李西京!你又走神!”讲台上的老刘怒视着他。
“噢,抱歉抱歉,老刘同志!我的神这就回来。”
李西京赶紧拿出政治书,天哪,老刘的政治课,他桌上居然还摆着数学书!
唉,不怪他走神,几天前的事,到现在他还无法释怀……
翠微山顶,程澄清冷的目光让他感到不安,她……是程澄吗?
“澄澄……”李西京唤她,“是你吧?”
“否。”
“那你是谁?”
“小方,你都记起了是不是?那你现在觉得我讲的话可还有理?”胡叠有些兴奋。
“我、我已经懵、懵了。”
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而程澄或者说“小方”却一言不发。
大家又看和尚,可和尚抬头看天,也不说话。
长风掠空,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诡异的安静,天边还是万千明灯,明亮如星子。
躲在草丛里的钱甄铎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了,也受不了蚊虫的叮咬。
正想出去冒个泡,打破安静时,一声枪响,惊起了林鸟,也把钱甄铎惊了回去,不为别的,就为来人――他无比熟悉那个人。
“就是你们吧,跟我抢生意?”钱无忧手里的枪直指天空,还在冒着青烟,他眼里满是怒火。
就是眼前这些人近十年来,一直躲在暗处抢他生意?可是这些小鬼看起来平均年龄不过二十岁左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误会。”二白这个假和尚双手合十,打个问询。
借着空中的光,李西京认出了他,“你是钱真多他爸!”
“钱真多?”钱无忧一愣,那是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们还认识我儿子?想绑架我儿子要挟我吗?不可能的!”
谁要绑架我了?我安全得很呐!还有我真的不叫钱真多!钱甄铎头上都快冒黑线了。
明明是胡叠找来的人,他却仿佛置身事外,只是看着漫天悠悠荡荡的灯火。
可是扯上他师兄了,胡叠才悠悠开口,“不是他们,是我,只有我一个人,抢你的生意,怎样?不服?憋着!”
在胡叠心里,他再怎么不堪都行,但是,他师兄是不能被污蔑的,哪怕他们已经站在对立面。
胡叠还嫌不够,又煽风点火,“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你儿子是谁?”
“你!”笑话,这人和他钱无忧抢了那么久的生意,竟然说不知道他是谁!
钱无忧握紧枪,“那老子就打死你,无关人员一边去!”
“你打不死我,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吗?”胡叠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哎哎哎,这可就不对了,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无关人员!”假洋鬼子推推眼镜片,“也许我们是朋友呢!对不对?钱真多他爸?”
“朋友?”钱无忧瞟他们一眼,嗤笑道:“一群小鬼,你们也配?”
“是呢,我们不配,那我们就看你们斗。”江阳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后退。
“是、是啊,你们继、继续。”
坐山观虎斗,谁不会呢?
三方人马,一方看戏,一方一个人,手无寸铁气定神闲;另一方一串人,还带着枪,可是那一串人却不敢开枪。
三角形很稳定,这三方人马也很稳定的僵着,除去某些人嗑瓜子的声音,气氛还是很安静的。
“来来来,嗑瓜子,别客气。”和尚掏出一把瓜子,分给各位,看热闹怎么能少了瓜子这种绝配呢?
“程澄”看他一眼,伸出手,和尚抓了一把瓜子给她,她淡定的把瓜子塞到李西京手里,又向和尚伸出了手。
这次,和尚明白了,把手里的剑递给了她。
白布撤去,那是一把古剑,鞘镂霜花,寒气逼人,清寒冷冽,上雕二字:无名。
持剑在手,“程澄”淡淡的笑了笑,好久不见,无名。
李西京真是一肚子问号,想问不敢问,只能一个劲儿剥瓜子。
这个程澄好诡异,他有好多问题想问,比如说――她还生他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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