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醒的第一句就是“桑梓,桑梓……”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活着。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但是有一股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支撑着我站起来,我只知道一定要找到他——桑梓!桑梓!桑梓……
我拔掉身上碍事的输液管,甚至连鞋都没有穿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然后想都不用想就被那些人拦住,估计我在他们眼里是个疯子吧?
在对面的玻璃镜上能看到一个人,一个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人,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他一半的脸。
他抬起头缓缓撩开刘海露出一直被头发所掩盖的杏眼,但是他的杏眼透露出来的却是一种让人感到心悸害怕的疯狂和执拗。
虽然身上被换了干净的病服,但宽大的病服穿在那个人身上极其突兀。
这件病服显得他的身子更加纤瘦单薄,因为他实在是过于消瘦。
是的,那个人就是当时的我。
我试着张开嘴发现喉咙疼痛的不行,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嘹亮变得沙哑起来。
之后我就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脑海中只有唯一一个念头:槡梓!我该怎么做才能再一次见到你?神呐请保佑我再一次与他相遇。
直到护士进来給我换药挂盐水,我才像个活过来的人一样。
我知道她是我的希望,她应该知道些什么。
当她給我换完药挂完盐水后,我死死的拉住她不松手直到她答应告诉我为止。
从她那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我是被当晚投放全息游戏太古天荒广告的员工发现給送到医院的,淋了这么多雨加低烧转高烧基本凉凉。
护士说我意志极其坚定终于度过危险期,这才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
再后来啊,我也知道了我的神明桑梓——其实是太古天荒游戏内的NPC。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切对我而言是不可能的。
这无异于变相的折断我的翅膀,击碎我那时所有的希望。
当时知道的时候我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起来了:是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泣,渴望有人揭穿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其实我是在做梦,只要梦醒了一切就好了。
被扰乱的一切都会恢复正轨,这只不过是一场无稽之谈的噩梦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可是那天的那句话却成为了我的救赎——让我成功度过黑暗迎接黎明的曙光。
所以我想在太古天荒里见一见他,想对他说一句:“遇见你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运,我的神——桑梓你让我拥有勇气活下去。我是你最真挚的信徒,神呐请继续保佑我。”
当我病好出院后,我腾升起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用掉那个男人刚开始还未翻脸时一直被我保存起来的零花钱,跑遍个个地方去买太古天荒的头盔。
我要进太古天荒见槡梓!
哪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但我们还可以相见不是吗?
在太古天荒里遇见你,我的神。
最后我们在太古天荒里悸遇,也在太古天荒里分别。
我还在现实世界中继续走下去,而你却在虚拟世界里消失不见!
这难道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吗?
带着你的骄阳似火,我活的越发像你。
不知不觉我已经渐渐开始模仿你,但我不管模仿的再像却始终不是你——我的神明。
不,应该是我的光呐!我该怎么做,才能再一次与你相遇?
当时还未明白那种奇特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我的不经意间已经错失太多。
领悟的太慢直到你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付出血和泪水的代价我才明白时间的珍贵但来不及了。
当我想要珍惜的时候,你和我已经没有丝毫可能。
你为我驱散九年的阴霾带给我无限的勇气和温暖,却带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它还遗留在你身上,至今还未归还。
我们能否再一次相遇?
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横跨现实和虚拟两个根本不可能相交的世界相遇?
可我还是忍不住向上天祈求,万一实现了呢?
抓不住时间,握不住神明,放不下过往。
我们的故事不在续写,可我不愿划上句号,于是我用省略来欺骗自己……
告诉自己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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