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富德急报已率半数军队横穿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先抵和田,向北攻叶尔羌霍集占部,余下精兵集结阿克苏一带,平定了霍集占之乱,克复南疆指日可待......前线战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朕就更要安抚住蒙部,所以今次要在承德留得更久一些。”
承乾宫里,刚刚下朝的皇帝来与青桐和幼子十八阿哥永璳一同用膳。等撤下膳桌,让人将永璳带出去后,皇帝与青桐商量起了木兰秋狝会见蒙古王公之事。
“这是军国大事,皇上就是和臣妾说了,臣妾也不过一知半解,臣妾只知道,这场仗打了快五年,若能大胜,方不辜负国库那源源不断支出的金银粮草,前线的将士们也能回家与亲人团聚了。”
随着年岁愈长,青桐愈加谨慎,宁愿被皇帝视为年老庸碌,也不再对朝政发表什么独特的见解,若是躲不过去,也就说些四平八稳不会出错的平淡言论。
“你呀,持家勤俭惯了,心肠也随着年纪愈发温软了起来,说的都是妇人之见。”皇帝也从不希望、更不喜欢他的任何一个后妃是下一个孝庄文皇后,所以对青桐一如既往地回答,他并不满意,却很放心。
他表现出了这几年来难得的温柔和耐心,与青桐说道:“今次,厄鲁特蒙古杜尔伯特台吉、土尔扈特台吉还有几位公主的额驸都会来承德朝见。照着往年惯例,朕原该带着你去,会见公主们与诸位福晋。但选秀的日子也近了,这一波年岁适合的秀女里,有好几个满洲大姓儿的格格,或父兄在前朝得力、或本身人才美誉八旗,总有一个配得上咱们的永玙。你是永玙的亲额娘,他的继福晋人选,总要你在京城里亲眼挑过一波,朕才放心。”
青桐明白了,她也并不稀罕木兰随巡,直接应承皇帝道:“这一批到了选秀年纪的格格,个个儿都是人尖子,这三年来,臣妾听着进宫请安的外命妇嘴里夸她们的好儿,从这家的贤淑,到那家的美貌,听得人名儿都混了,是该留在京城里好好瞧瞧,好歹对上脸儿,才对得起臣妾那被唠叨出来的耳朵茧。“
皇帝听了,唇角显露笑意,道:”你也促狭。明知人家是冲着你儿子继福晋的位置来的,自然难免要传些好话以添身价,人之常情而已,何必这么取笑。虽然夸张了些,量他们也不敢欺君,想必还是有些长处的。”
这宫里有几个蠢人?前头显郡王福晋章佳氏没了没几天,京城里多少贵女突然就多了“才貌双全”的好名声?当年皇帝选四福晋的时候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如今显郡王继福晋的位置重新空了出来,可不就要提前造势等着下一波选秀,好捞到显郡王这条大鱼。
“皇上说得对,人之常情罢了。”谁不想自家出个皇后呢?青桐原也不介意,只是不喜那些家族吃相难看,把她当傻子哄。
她笑了笑,对皇帝道:“臣妾也就这么一说,实在是被扰得烦了。”
“那正式遴选那一日,你就好好挑,眼见为实。”
“臣妾自然会为永玙好好选,但最后还是要等皇上回銮之后才好拍板。臣妾先选几个好的留下记名,等您回京后再从中选一个。”
皇帝听了,自然十分满意,他道:“前头那个是朕看走了眼,亏待了永玙,叫他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如今章佳氏没了快三年了,永玙这几年也一直寄情政务,用心办差,忽略了后院,至今膝下还只有一个大格格......不过他还年轻,朕在他这个年纪,膝下也不过就两个阿哥一位公主,还来得及。朕这回,一定给他好好掌掌眼。”
青桐闻言笑道,“那这回,皇上就别带他去承德了,还像前两年一样,让他留京监国,顺道臣妾选人时,也能叫他自己远远瞧上一眼,有没有中意的。”
“他三四年没去木兰围场了,一直留京为朕分忧。”皇帝摆了摆手,主意已定,“这次他是一定得去见见蒙古的王公们,也叫他们见见我大清未来的继承人是何等的优秀出众。再者,这三年他虽愈发稳重有度,却也愈发沉默寡言,也该叫他出去松快松快了,”
“也好。皇上这次也要带着永琔,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参加有蒙古王公除夕的大型围猎,有永玙这个做哥哥身的在旁边看着提点,总不至叫他怯场落了大清的颜面。”
”你啊,是谦虚地过分还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永琔这孩子虽然年岁不大,却文武皆好、学问扎实,上书房的学士还有教他骑射布库的师傅们都说明年开春,他就可以从上书房提前结业了。再说,他的年纪明年也可以开始相看福晋了,等他一成亲,就让他上朝站班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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