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君抱着白落衡,一下下拂过她的发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抚怀中的人,有太多的疑问想要询问,现在只能等到天机老人料理完这些事情后去询问了,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秋山君的手握成拳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点鲜红,刚才拦住魔君片刻,他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说一句以命相搏也不为过,不然也拦不下魔君片刻。
嗅到一丝血腥味,白落衡从秋山君怀中退出,看着秋山君苍白的脸色和黯淡无光的眼瞳,几乎要哭出来了,秋山君本来想安慰一下落落,可是一张嘴,喉咙中涌出一股铁锈味的液体味道,吓的白落衡眼泪汪汪的,强行使用千里钮去了他们的居所,找天机阁的人为秋山君疗伤。
知道魔君重现中原的消息的人非常少,更没有人知道,在魔君离开寒山、回到雪老城的路途上,曾经在雪原里遇到过一个人,那个人在雪原里等魔君已经等了很长时间,风雪漫天,那人浑体皆白,从头发到衣衫,从眉到唇,都是白色,不是被雪涂成的白色,那种白比雪还要更加白,白的瘆人,白的煞人。
直到很久之后,这次相遇都不为世人所知,却是这整件大事里,最重要的一次相遇,不曾相约,却不是不期而遇,能算到魔君的归路,在半道等他,并且敢在这里等他的人,从千年前到现在,也不会有太多,准确来说,那人不是人,而是一位修为惊天动地的大妖——西方白帝。
夜幕已至,寒山上的雪反射出星光,哪怕不用点烛火也极为亮堂,在一个被雪覆盖的石块旁边,有一团雪白的物体在不停耸动着,白落衡抱着膝盖,将脸埋进里面,在雪地里,她披着一身雪白的狐裘,瑟瑟发抖,像个巨型的白团子。
她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恐惧,恐惧她在预知中看到的画面,她想要再次预知,可是因为第一次窥探天机,她还没有熟练掌握,跳过休整的四个月,第二次使用的方法。
青羽和金玉律和一众护卫都只敢远远的守着,白落衡刚才突然发怒,将他们全部都赶走了,摸不准他们殿下生气,甚至夜晚独自待在冰天雪地里的的原因。
没过多久一位天机阁管事到来,打破白落衡这样的状态:“落落殿下,阁主有请!”
坐着小舟渡过一片湖,来到湖中心的岛上,由着那位管事领路,推开阁楼的门,登上二楼,只有一盏刚刚摆上的茶盏,天机老人在茶盏微凉时才出现。
白落衡愤怒看着天机老人,将倒给她茶,连同杯子摔到墙壁上,她从小到大的教导从未让她做出这么失礼的事,可是她觉得目前这位老人值得世人尊敬,却不值的她尊敬。
“殿下何必动怒,今日殿下并未受伤,不是吗?”天机老人相较于白落衡的愤怒要显得气定神闲很多,“小德和刘青在天机阁的全力医治下,已经无碍了,妖族虽死去一些人,但是人族也不少,单论起来,妖族的损失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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