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地址给我,到时候,我来找你,修房也要不了一年,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又见面了。”卫德好像在暗示些什么。
“好啊,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爬长城。”崔雁笑。
“没问题。”卫德也笑。
崔雁向旁边的商铺老板借了纸和笔,把表姐现在的地址,写给了卫德。
沈书琴复读一年,依然没有考上高中,出去打工,便是唯一的出路了,她的哥哥嫂嫂都在广东,可她还是给崔雁写了信,沈书琴想去北京,她和崔雁曾经约过,要站在长城上,高歌一曲。
沈书琴寄出的信,石沉大海,她没有收到崔雁的回信。
崔雁跟着表姐到了北京,就和表姐在一个工厂打工,可是这个厂不正规,经常没有活干。她刚到的时候给父母写了一封信报平安,后来就不能和外界联系了 。
不过,写给她的信,她倒是可以收到。
收到沈书琴的来信,她十分开心,可是看到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书琴在信里,给她提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她们的同学卫德,在房子修好安装电灯的时候,不幸触电身亡。
沈书琴不知道崔雁和卫德曾经见过面,还彼此有过约定,她只是像拉家常一样,提起此事。
崔雁如五雷轰顶,她还盼着卫德能找到这里,带她离开,带她去爬长城。
崔雁哭了一下午,晚饭的时候,看到桌上居然有老白干,她倒了一杯就喝。
酒烈,崔雁心情又不好,一个小姑娘,轻易就醉了,表姐扶她去床上休息,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半夜的时候,恍恍惚惚中,她发现有人来到她的床边,脱她的衣服,她以为是表姐,就叫了一声。
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感觉有些不对劲,酒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再看床前的人影,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她吓的不轻,想坐起来,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拼命挣扎,大声呼叫表姐。
男人封住了她的嘴,恶心的烟草味道传来,崔雁知道,她遇到色狼了。
她拼命的反抗,眼泪也汹涌而出,这个房间,住的不止她一个人,那些人呢,去哪里了?还有表姐,为什么不来救她?
没有人能回答她,也没有人帮的了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是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厄运的。
第二天,崔雁才知道,这个男人,是表姐夫的亲戚,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
崔雁房间所有的其他人,昨天晚上吃了饭之后,都在别的房间打牌,打了个通宵。
崔雁的表姐,一个劲儿的安慰崔雁,又后悔又自责,说自己不该去打牌,崔雁才不相信这些鬼话,哭闹着要去报警。
那个男人也来道歉,说自己也是喝醉了,才一时犯了糊涂,他愿意娶崔雁,一辈子好好对她。
崔雁表姐也劝她,事也至此,不如就这样了,事情闹大了,既使让他坐牢,崔雁的名声也跟着毁了。
没有一个人帮崔雁,她一个人也出不了厂,便把自己关在房里,哭了个肝肠寸断,哭了个昏天黑地。
沈书琴没有等到崔雁的回信,她和四个老乡,一起坐车,去了广东。
九几年,四川到广东,要坐两三天的大巴车。
沈书琴他们没有多少路费,买了票之后,就所剩无几了。
她们带了一些水,干粮和鸡蛋,想着在路上也不会太饿,将就一下就对付了,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可谁知,大巴车一路上要停好几次,都要吃饭的,十块钱一个人,菜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筷子一夹,不是菜虫就是头发,不吃还不行。
每到一处,饭店的老板就会上车,把所有人赶下去吃饭,不吃就要挨打,还不准你去上厕所。
很多人敢怒不敢言,找司机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只有乖乖掏钱,哪怕你只吃一口。
崔雁他们,确实没有钱,坐车又晕,根本就吃不下,央求半天,有一处的老板同意他们留两个人不吃 ,另外三个必须吃。
还有一处的老板答应,不吃饭可以,那也得买点东西,死贵,一个塑料杯五块钱,但好歹也省了一半的钱,只有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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