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书房,墨汁被打翻在地,香烟的气味弥漫的到处都是,依诺捂着鼻子的小手紧了又紧。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没事吧?”宽慰的话语未免来的有些迟了吧,梨花带雨的面容袒露在依诺的眉梢。
瑟瑟发抖的依诺不确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转眼就看见墨熙墨师父躺在地上呢,那七窍流血、狰狞的嘴脸在依诺的脑海里来回飘荡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凄凄惨惨的声音踩在辰汐的心尖上,辰汐不禁有些泪目。墨熙是怎么死的,还得需要调查,可这小女人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乖,诺诺乖,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照顾好你~那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好吗?”抱着受伤的依诺,男人的话语不禁有些耐人寻味,怎么又让这女人在自己手里出事情了呢?
散乱的书桌上压着一沓散乱的合同,皱皱巴巴的信封叠在合同下面,辰汐瞧着怀里小女人的样子,惊恐的表情让人可怜。
“乖,诺诺乖,不要再想了,我都会解决的,不要想了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轮到他头上了,那也得必须解决不是嘛?
呜呜的冬风呼啸着,那一团又一团的黑云在窗口一闪而过,咿呀噪杂的声音让依诺心口又是一打颤…“辰汐,我怕…”
突如其来的凛冽冬风隔着窗户就能如此吓人,辰汐紧紧的抱住了怀里的女孩,她才多大,怎么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次又一次接二连三的受伤呢?
“辰汐,我…我能抱抱你吗?”娇羞的女孩明知这句话说的不是很得体,可是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个自己明明喜欢的男孩,她为什么就是不能说出口呢?
“咳咳,墨熙怎么样了…”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贾伯不禁猛地咳嗽了两声,这辰家可不是一般的乱啊!早就怀疑那女娃肚子里的孩子是辰汐的,今日一见,心中的那份笃定又增添了一分。
“嗯…那个…那个已经去让刘志军处理去了,三个孩子也老实的待在房间里呢…”松了松领结,辰汐把依诺安安稳稳的放在沙发上,大手把裹着的浴巾紧紧的裹了又裹…
他的女人,他来保护,用不着别人!
眼神迷离的盯着辰汐的墨蓝色眼睛,转头瞧了瞧现在的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只剩下那张遮羞的浴巾,羞耻的小虎牙紧张的咬着粉唇…
阿西吧,怎么能这样呢?这下,她岂不是丢脸都丢到洛大校家里了呢?
“来吧,我跟你去看一下吧…”辰汐赶紧往外赶着贾伯,他的女人可容不得别人旁观,“赶紧去看一下墨熙倒底怎么样了?”男人提到墨熙时,眼里还有一丝迷离~
“嗯,也罢。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那女娃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还是得注意一下身体…”更多隐晦的东西贾伯没能说得出口,打量的眼光在依诺的小腹上一闪而过。
“不会啊,我怎么会折腾她呢?那个丫头我可不敢碰她,就怕一不小心死在她手里~”关于墨熙的事情辰汐大概在监控里也看到了一些事情,说不好就是因为依诺那男人才不得已赴死的。
那女人身上肯定是有说不得的秘密。冷眼撇了一眼书房里的女人,辰汐继续朝卧房走去~
“怎样了?调查结果出来了没?”
“还没有,需要再等一下…”刘志军皱着眉头盯着辰汐,那臃肿的眼窝红红的肿起来一大块,每次依诺生病的时候,辰汐都会哭红了眼窝,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嗯,让霍凯旋过来吧…”
霍凯旋?帝都那个最有名的侦探?辰汐认识他?刘志军一头雾水的不敢去问这霍凯旋究竟是不是那个帝都的霍凯旋~
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贾伯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看到这屋里的血迹时,不出意外的也被吓了一大跳,这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毁于一旦了?
而且,墨熙可是十年前那个最有名的书法家啊,他的医术也是早有耳闻。怎么可能就躺在这里了呢?
“霍凯旋?是那个帝都的霍凯旋吗?”贾伯扯了扯刘志军的领带,不敢置信的询问着。霍凯旋,帝都的佳人一枚,话说好像就没有他破解不出的迷案,灵敏的嗅觉是他显著的特征,而精通各种医术的他却不怎么帮人治病!
“嘶…”该死,刘志军怎么会知道那是不是啊?以刘志军对辰汐的理解,他应该不会认识这么高级的人物,况且人家霍凯旋都不一定能理辰汐~
他辰汐是谁?帝都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愣着干什么?你们不去,难道要我亲自请吗?等血干人亡的时候吗?”辰汐舔了舔指尖的血迹,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一股他不敢抗拒的味道。
一股,他曾经在某个特别特别熟悉的人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哦哦,那…是那个霍凯旋吗?”刘志军越来越不能理解现在的辰汐了,好像是被某个人附体了那般,怎么会如此的像呢?
“不是那个会是哪个呢?这世上还有一个叫霍凯旋的侦探吗?还不赶紧去…”暴躁的命令着手下,男人又尝了尝指尖上的血迹。
嗯,有点咸…不对,这盐分的浓度怎么突然变高了?辰汐惊呼一声:“不好,我知道这是什么啦…”
急急忙忙的赶紧跑进书房,贾伯一个老人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血迹,黑乎乎的一大片很显然已然是中毒了,可那男人为什么要去尝它呢?
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终于,贾伯弯下腰去,食指上稳稳的蘸满了血迹,黑乎乎的,凑近一闻还有股刺鼻的味道…
“嘶,这东西那男人是怎么尝下去的?”贾伯狠狠的抖了抖食指,恶寒的撇了撇嘴,目光里是一股嫌弃,就差朝这摊血迹吐口水了…
“嘶~”贾伯猛地走开连头都没回,这具可怕的尸体恐怕还没有那个尝血迹的男人可怕…心尖上颤巍巍的抖动了几下,贾伯赶紧跑到隔壁卧房。
而此时,书房里的男人却早已将小女人绑了起来,“说,这是不是逸瞳研制出的新药?”对于逸瞳前两年的作为,辰汐可是一清二楚,但这颗药辰汐可是一次都没见过…可散发出的气味却让他回想起了曾经的那个男人…
那个在试验室挥汗如雨的男人,那个为了一颗药丸不要命的抢救实验室的男人,那个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甘愿付出一生的男人!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目前还死不了…”末尾这句话,依诺显然是说的有气无力的,一种想死都死不了的感觉谁能体会?
还有谁?谁能体会她的痛楚?
“那应该就是了,解药在哪?”又是一记冷冷的眸子,棕黑的眸子的小依诺心里直泛嘀咕,“这男人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在乎解药呢?”
呵,解药?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呢?
“逸瞳没有告诉你,没解药嘛~你觉得我会吃一种有解药的毒药吗?我才不会傻到去承受那救过来的委屈~”
害,有一种委屈是:想长生却活不下去,而另一种委屈却是:想死却死不成,还是得甘愿忍受那份孤独~
“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逸瞳这家伙可执着的很。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他宁愿去死…”啊哈哈哈哈,辰汐一阵狂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到死的字眼,依诺脑子里首先拂过的是躺在地上的墨熙,而后却突然想起死掉的逸瞳。
“你说,他会去死?是不是真的?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此时的依诺明显的有些暴躁,好像真的要解开逸瞳死亡的真相似的!
窗外的寒风咆哮着,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刷刷的打在窗户上,阳台上的绿植隔着窗户好像也被滋润了一般,神采飘飘然的~
可是,依诺就没有这么飘飘然了,沉重的心思压在胸口说不出来、咽不下去~
“依诺,别,不要这样…不是这样的…”辰汐的眼眶里充盈着泪水,肿红的眼眶被抬的老高,修长的指尖在依诺白皙的脸颊上滑过,“不是这样的,不是…”
“别…我讨厌不说实话的男人!”猛地一推,依诺狠狠的将辰汐的手掌推到一边,墨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她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被这么轻易地谎言击穿呢?
“说吧,逸瞳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辰汐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今天的事情让辰汐回忆起了曾经的逸瞳,那个敢爱敢恨没有一点毛病的逸瞳~
“不,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和你在一起看比赛啊,我怎么可能知道具体的事情呢?”那颗紧张的小心脏猛地扑腾了几下,顺势滑落在心底。
寂静,又是寂静!还是寂静!
每当依诺跟辰汐要有吵架的趋势时,他迎来的总是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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