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生……为了他,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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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头一歪,便看见欧阳筱握着我的手指头,趴在自己的胳膊肘上睡着。
他苍白的脸蛋,让我不禁紧皱眉头,他手上的针眼还有些肿大,明显是自己拔了的。
我酒还未完全醒,头晕晕的,昨日的事也只记得一些片段。
昨晚,欧阳筱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对着那名男子询问了一番,叫了我几下,我也没反应,一直在喊着姜以寒的名字。
欧阳筱无奈地把我背了起来,在路上我又哭又闹像个小孩一样,还吐了他一身。
欧阳筱只好把我放下来,我扶着把杆在那呕吐,他手无举措地在一旁看着,想帮也帮不上忙。
原地打着转,等我吐地差不多了,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后背全是脏的,嫌弃地把外套脱了扔到一旁,把我横抱起来。
"晏生,我不会让你染到一丝污稅。"他自言自语地说。
我却全然已在他怀中睡去。
身体难受的他,艰难地走好每一步,他摔了,我也会遭殃,所以他将我护在怀里好好的,就连多余的震荡都不想让我受到。
"以寒……"
这温暖的怀抱,让我不得不想起了往日的时光。泪水悄然布满眼眶,但我也没有哭泣声,可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却是湿了欧阳筱的衬衫。
他只是心疼,却不发声。因为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生疼我,他不知道。
悄然无声地把我抱回家,脱掉外套且衣服湿透的他,在风雪中自然收了不少冷。把我放到床上,出了房间后,才打了几个寒颤,膝盖隐隐作痛,出来为的只是不惊扰我。
我身体不知为何开始燥热,难受地让我在床上翻来覆去。
欧阳筱洗好澡以后听到有动静,连忙冲了进来。我泛红的脸颊,让欧阳筱意识到不对劲。
他咬牙切齿,"可恶,被下药了。"
可我的神智已经迷糊不清了,欧阳筱的手都是冰的,我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贴。
"小笙……"
他面色有些痛苦,手伸向膝盖,愈发地疼。他大口地喘着气,把我放到一旁,努力地走向手机那边,拨打了一通电话。
"陈伯,把楼下的药拿上来。"他说话很面前,极度忍着膝盖所带来的疼痛。
房门被着急地打开,响起一声着急而苍老的声音,"少爷可是又染风寒犯病了!"
欧阳筱艰难地点头,"陈伯,镇静剂呢。"
"只剩一支了。"
" 你先出去吧,"欧阳筱皱皱眉头,说完转向我这边。那个欧阳筱口中的陈伯这才注意到我,眼里充满诧异,然后便出了门。
我被欧阳筱圈在怀了,难受地蹭着他。
"小笙……我不能这么做。"
接着他就把那只镇静剂小心翼翼地注射在我的体内,我的内心才得以平静,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小猫。
欧阳筱帮我盖好被子,一个人瘫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腿在那隐隐作痛。冷汗不断冒出,可他愣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最后疼晕在床边。
想到这,我拍拍我的脑袋。我昨天都做了些什么!
望着趴在床边苍白的他,我愧疚地说,"欧阳筱,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还不了。"
他只是手一紧,但没醒过来,大概是太累了。
我就这样安静的守着他,这个往日嬉闹的他,如今因我变得弱小无力。
我心中难免一酸。
"欧阳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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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奈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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