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死了没”江松月单手插兜,恶劣的用脚踢了踢许至的桌子,把手里提的东西随意扔到许至的桌子上
江松月坐在许至同桌的位置上玩手机,发现许至没反应又踢了几脚
趴在桌子上的许至迷迷糊糊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圆而大的狗狗眼还不适应光亮紧眯着眼
许至拨开批在头上的校服,用修长的五指梳顺蓬松的头发,他拿起那袋东西,纳闷道:“我就刮伤,你怎么买这么多绷带”
江松月头也不抬的回复手机的消息,说:“保不准明天你就因为破伤风截肢了,我看那群成天嚷嚷要包养奶狗的女生还包不包”
许至才不在意江松月的话,比起初中的时候,现在她说的话已经算是如沐清风了
要是年少的许至恰好读过王尔德得书,恰好读到这句话
“你对人人都喜欢,也就是说,你对人人都漠然”
那他一直疑惑为什么人前礼貌待人举止得体的江松月在他这就翻脸的答案就有了
仅有两人的教室里只听得见塑料袋翻动的声音和远处操场加油的呐喊声
江松月觉得玩手机没意思,便趴在桌子上侧头一眨不眨的看着消毒的许至,柔顺的长发紧贴着脸部轮廓
江松月已经记不清她是第几次帮许至买药了,但她也就有钱买药,她从来不会问许至疼不疼,对于江松月来说太矫情了
许至正在处理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表情没有透露他的情绪,他初三打过更狠的一次,刘虎每天的打闹简直是过家家
那天是星期五下午,他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孤儿院,低着头的许至突然察觉到有人围了过来
张厦后面跟着很多人,许至见过的没见过的都稀稀拉拉的占着大半个教室,又有人将前后门反锁,窗帘拉上,昏暗的教室里,许至如同身处孤岛孤立无援,他始终阴沉沉的看着张厦
许至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堵了,他已经习惯了,他收拾好书本背上书包
看到张厦嚣张跋扈的踹飞身旁的椅子,叉开腿,说:“许至,只要你今天乖乖的像条狗从我这爬过去,你就能平平安安的出这间教室”张厦指着他的胯下,旁边他的小弟也逼近许至
许至冷着脸,轻蔑的看着张厦,说:“你上次被我摁在水池里哭着喊爸爸忘了?”说完便冷哼撞开挡路的人
许至今天懒得理张厦,他还要回去帮阿姨辅导弟弟妹妹写作业
张厦的怒气喷薄而出,过几天他就转学走了,他今天不打的他半残他不甘心,他带了那么多人许至居然还敢提那件事!
张厦从转到这个班就看许至不顺眼,知道喜欢的女生暗恋许至后更是和他动手了
张厦甚至觉得和许至一个班会克死他爸妈,他不仅自己这么想,还强求别人这么想
孩子的恶意是最单纯的恶意,没有理由和借口,直截了当地厌恶一个人,更顽劣不堪的煽动旁观者间接的施暴
许至已经被同学冷暴力一个学期了,但许至对于有没有人理会他毫不在意,他巴不得没人和他聊天,没时间浪费精力维持虚伪稀薄的关系
张厦也时不时的找茬,一开始还会害怕老师,发现老师漠视不管,便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
张厦的小弟拦住了往外走的许至,张厦站在许至对面,满是恶意的朝着许至说:“你就是个没爹没妈的野东西,你怎么还不去死”
许至脚步一顿,俯视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张厦,面颊阴沉,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许至松开书包的肩带,书包随即被人冷落在一旁,许至嫌恶地说:“看来你是真的狗改不了吃屎”
想起之前屈辱历史的张厦扭曲着脸招呼着小弟冲向许至,他更是挥舞着拳头过去,被许至一脚踹开
许至把张厦摁倒在地,用力挥动拳头,张厦被打了几拳,马上还手,两人厮打在一起,附近的桌椅都已经七倒八歪了
周围的人都不敢上前拉扯,怕被误伤
张厦的小弟再无法无天也就是十几岁的少年,见老大被人打的这么惨,赶紧上前帮忙,一蘑菇头少年抄起铁制的椅子,喊道:“让开!”话音未落,直接砸向许至
许至背对着那蘑菇头,直面重击头部,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许至倒地不起,张厦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许至打的面部已经高高肿起肿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道被揍了多少拳,嘴角血肉模糊
他被小弟扶起来,过去踢了几脚许至的腹部出气,又往他身上吐血水,就疼的连忙叫小弟带他走
许至还存留一丝意识,听见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只剩满地狼藉的教室和瘫倒在地的许至,天色暗下来后,教室里黑暗又寂静,没有声音,没有一点希望
砰——
教室前门突然被人撞开了,嘈杂的声音让许至分不清是不是张厦又回来了
许至的眼睛里进了血水看不清楚视野,似乎听见各种脚步声来到他的周围,他被人小心翼翼的扶起,迷迷糊糊中许至居然听见江松月不停的骂骂咧咧什么,江松月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脏话!
许至想起来了,刚刚扔地下的书包是江松月送的
唉,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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