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李美英：你有想去的吗？

李美英：这两个还不错

李美英：你大伯就在那儿，还有你表哥

李美英当起了军师，可唐小小没有在听她的讲解，她盯着那几个城市半晌，她闷闷问出口

唐小小妈妈

唐小小苏子世的爸爸，是很厉害的人吗？

问题有些突兀，和现在的氛围一点都不搭

李美英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呛住咳了两声

李美英：怎，怎么了？

唐小小苏子世爸爸，车牌号是B市的

曾经去到苏子世家的时候，她有留意过那辆黑车，和旁边的车都不一样，车身带着磨砂质感，她在楼上遥遥看见那些人坐进了车里

李美英：嗯，应该是

李美英并不清楚苏素明的身份，只能通过艾芳芳的神色语气推断出来那是个不简单的人

唐小小哦，好

迟钝的呆瓜却也有着敏锐的直觉，她盯着那一面书页半天，最终手指点上了一个红圈

唐小小那我就报这里

少女指甲按的有些用力微微发白，李美英看她的指向顿了一会儿

好

纸上B市的几所学校，愈发红艳

共享一片苍穹，晨昏线掠过中国在亚洲大陆上披荆斩棘缓慢向西方推移

那边还是深夜，黎明遥遥无期

一双拖鞋从浴室里踏出来，潮湿的鞋底留下星星点点的水滴

艾芳芳：你是那边年纪最小，同学还都是些白人

外面艾芳芳的声音随着他出来响了起来，她手上的动作利落，一件件叠着他的衣服

苏子世没有说话，头上的毛巾掉落挂在了脖子上，他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消瘦的不止唐小小一人，他下巴本就尖，现在瘦得剩下了坚硬的骨，几滴水顺着发丝淌过下巴流进了深陷的锁骨窝

艾芳芳：如果遇到不好的事情就去找校长，他认识你父亲

艾芳芳还在絮絮叨叨，她是个柔弱的女人，苏子世幼时被孤立欺负一直记在她心里，如今依旧对他很担心

正常孩子十五六还在高中玩闹，他早早就要承担不该承受的

苏子世：嗯

桌上的宽口杯慢慢注入水柱，水花激荡杯壁撞出泡沫又慢慢消

失，他咽一口水回答得很敷衍，黑沉的眸子倒映一抹白又移开

艾芳芳转头看着他的背影，高挑的少年映在窗户框里，外面是高楼夜色，他又回归了多年前的孤单

艾芳芳：你心里还是不舒服吗？

手里的布料很有质感，苏素明在物质上从来不会亏待他们

艾芳芳：适应的时候是最难熬的

艾芳芳：时间久了就好了

她像是自言自语，像是讲述自己的前半生

艾芳芳：你是个聪明孩子……

衣服只剩下一件，她抻一抻对折想起来什么看向一边的桌子，倒扣的水杯旁静静躺着一张白纸，已经放在那里很久了，没人碰过

艾芳芳：如果想她了

艾芳芳：那个号码，可以拨的

她的手机号没有几个人，早已经销了户，苏素明对她和外人的联系一直严格把控，她们一旦离开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所幸小小妈妈在临走前找她聊了一天，抄了电话号码，座机和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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