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爱又恨

而在大学，管理如此宽松地条件下，柳弯弯原本以为，像林默这样地，有“不良前科”的人，就算是和他分在了一个系，又是同桌，那又怎么样，那也不会天天见面得如此频繁……难道是林默“改邪归正”了？

不不不，要是相信一个男人会“改邪归正”，就像是相信黄鼠狼不会吃鸡一样地，难难难，难于上青天！

“小跟班，”林默坐在位置上，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柳弯弯。

“你叫谁小跟班？”柳弯弯地耳根子都给竖立了起来，一脸地警惕。

“谁应声就是说谁咯？”林默摊开双手，一脸无赖，也笑得恶劣。

“林默！”柳弯弯突而正儿八经起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是难得拥有地严肃劲儿。

“恩？”

今儿个地阳光，很是舒服。打在人地身上，懒洋洋地，若是一个不小心呀，这人，就会犯起困来，也会感觉，不管眼睛里看见了什么，都是磨平了锋利地棱角，平平地，完全没有杀伤力。

“林默，我要给你说一件很严肃地事情。”柳弯弯正色道，义正言辞，林默表示洗耳恭听。

“第一，你是有妇之夫，我还是黄花大闺女，麻烦你，离我远一点儿，我很嫌弃你。这第二，什么小跟班，我就算不跟在唐子珊的身后做跟屁虫，那也不会跟在你地身后啊，还什么你保护我，你只要远离我我就很安全了。”

“再然后，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柳弯弯涨红着一张脸蛋，叽里咕噜一口气儿地，给全部说了出来，像是抖豆子儿似得，有那么一个恍惚，柳弯弯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胆量以及勇气，都得到了一个不错地升华。

其实我也可以很勇敢的。

那个早上，当柳弯弯痛快地勇敢了一次，换来了林默难得的安静，林默那好看的眉眼如画，却无一丝波澜的起伏。

“好，如你所愿。”隔了好久，林默这才滚动了一下喉结，吐出来五个字。不再是一张笑着地脸，哪怕是有温暖地阳光的照射，也能让离林默最近的柳弯弯感受到凌人的寒意。

比之柳弯弯初见江皓川地时候，江皓川地那张冰渣子脸，还要冷。

当时的柳弯弯想，如果说江皓川是冰渣子，那林默，应该就是一个冰山峰了。

...

柳弯弯紧闭着双唇，抿了抿，突然觉得很是口干舌燥。燥得慌，一定是刚才自己说的话太多了。

自从林默说出如你所愿的时候，柳弯弯感受得到地。心底再没有那种酸涩了，却又有了一种道不尽名字地苦味儿，搞得她很难过。

是从心底蔓延的苦，很苦。所以很难过很难过。

划清界限，不应该是意见值得高兴地事情吗？你看，再无瓜葛了。

林默所谓地“如你所愿”，在第二天就得到了证实，身边的位置给空了下来，柳弯弯用她那两只大眼睛满教室地扫射了一片，都没有看见林默那熟悉地，令人又爱又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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