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低头喝汤,不说话了。
冀澄眼里有火苗在闪动,一股冷香,缠绕住楼宁,是末路的绝望里生的灿烂。
楼宁的头“噌”的一下抬了起来,看向冀澄的眼神里,是藏都藏不住的欲念。
像饿了许多天的苍狼,嗅到了猎物时的表情。
冀澄一点也不害怕:“来啊,来咬我啊。”
楼宁闻言真的站了起来,他猛地掐住冀澄的肩膀:“你别逼我。”
易感期的alpha对omega的信息素会极其敏感,更何况还是自己标记了两次的、百分百匹配率的omega。
楼宁红着一双眼,看上去暴戾又嗜血。
熟悉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压在冀澄身上,微凉的齿尖触到腺体周围的皮肤。
可也只是这样。
冀澄听到了楼宁难以掩饰的喘息,还有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喟叹。
楼宁的睫毛为了克制身体本能而颤抖着,极其温柔缓慢地吻过了冀澄的后颈,像教徒亲吻神像,表情虔诚又缱倦。
“呵。”冀澄看他这样,推开楼宁,站了起来,“我都不怕,也不知道你怕什么。”
说完,她转身往门口走:“如你所愿。”
楼宁背对着家门,扶着桌子,勉强站稳,门响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扯成两半,鲜血淋漓。
不是的。
他明明只是不想伤害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明明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楼宁才迈着僵硬地步子准备上楼进卧室。
一转身,就看见倚在门口墙边浑身写满了落寞的冀澄。
“为什么都不肯哄哄我?”
“我很难过的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后悔了。”
“你怎么确定,我和你的心思是不一样的。”
“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楼宁、苏庭野。”冀澄情绪有些崩溃,“我求你了,你………”
“别说了。”楼宁哑声,走过去抱住了冀澄。
冀澄闭上眼,有一滴泪无声地落在楼宁肩头,心里堵到窒息。
我求你了,你放过自己、也放过我吧。
………
“妈,你说咱们回去之后,是不是又要重新装修房子了?”楼景推着行李箱问。
苏倾眼神复杂:“你哥这些年,为我们家扛了太多压力,这到了易感期,就越发地容易失控。”
楼景还记得上次楼宁的易感期,摇了摇头,若不是有好几个邻居帮忙,楼道里的楼梯都差点没保住。
至于家里?都不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大型的灾后现场。
两个人进楼道的时候,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幸好楼梯还在。
打开家门前,苏倾还做了心理建设,比如一开门就看见缺了腿的桌子,或者是一地的花瓶玻璃碴子等等。
可是,没有。
家里还是像她离开前一样,桌子安然无恙地摆在那里,花瓶也完好无损。
不仅苏倾呆了,楼景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回来了?”楼宁正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打游戏,“怎么没提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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