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半真半假黑瞎子听得出来,但就此也就没再提。
不过几天后蛇倒是真回来了,只剩五六条。她的蛇潜伏的手段可比人厉害得多,穿过城区没引起任何骚动,由黑七领头,顺着旅馆窗子游进来伏在杨淳脚边,闻到她的气味就都安静下来。
旺财这两天一直萎靡不振的,可看到黑七时就突然窜起来,哼唧一声,大老远的扑过去把它一下子扑倒,两蛇缠在一块。
黑瞎子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你这两条蛇倒是感情深厚。”
“它们两个其实早就算伴侣。”杨淳见怪不怪,上前把过度兴奋的旺财拎起来,“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这样。一个厚脸皮,一个假清高。”
“伴侣啊。”黑瞎子喃喃重复一遍,然后莫名其妙地沉默了,点了根烟,哀怨的神情隔着墨镜也明显得很。
他这人会突然闭上嘴可不正常,杨淳放下旺财疑惑地看着他,“怎么?”
“吃醋。”
“吃醋?”
“吃哑巴的醋,不行?一对夫妻蛇,你一条他一条,我都没有。”
杨淳一听就明知他是故意贫嘴,笑着摇摇头,“您老人家最近是不是吃太饱了。”
黑瞎子闻言,站起来突然又把她拉到怀里从正面抱住,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食指从她的下颔一路慢慢划至锁骨上方。
杨淳也不躲,索性挑衅一样微扬起下巴,脖颈曲线显露无疑。
他的指尖恰到好处停住,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其实,一点也没饱。”
黑瞎子说完后分明看到杨淳耳朵泛起了红晕,她却半点不愿败下风,反应了一会儿,又转而握住他作乱的手指,说:“谁说你没有?”
“哦?那你说我有什么?”
杨淳眼眸左右转了转,显然是思衬着要报复。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嘴角勾起的笑意变了意味,突然凑近,照着黑瞎子颈部动脉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松口后她竟用舌尖在咬痕上轻舔了一下,故意让声音掺上气声:
“你有我。我就是你的蛊。”
黑瞎子轻吸了一口气,堪堪稳住心神,不然当真要保不住三魂六魄。这两天本就躁动的邪火开始向某处汇聚,被他第无数次强行压下。
杨淳对他的反应心知肚明,露出些得逞的笑意,退远几步背对他,开始逗弄自己的蛇。可惜即便背过身,那红得欲滴血的耳尖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心境,显然没有表现出的那样老练风情。
黑瞎子笑出了声:“你在这方面哪儿来的那么大胜负欲。”
“黑爷教得好啊。”她答,仍未转身。
黑瞎子“嘶“了一声,“那倒也是。”
他一步步绕到她面前,果然看到她脸颊上也飘着一抹绯红,实在是觉得她这幅逞强的样子可爱。
他随即故作悲哀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对她说:
“你说我这是不是自作自受。养出来个小狐狸仙儿,自己先被勾了魂儿了。”
杨淳听完正要说话,黑瞎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说了声“是吴邪”,接通开了扬声。
对面却半天没有声音。黑瞎子“喂”了第三声,吴邪才说话,透过电流也听得出他的声音在发抖,仿佛电话那头是片秋枫叶在风里忽闪——
“小,小哥他们出事了。”
————
吴邪简略说完他们给错千里锁答案的经过,挂掉电话后不到半小时,黑瞎子和杨淳已到了火车站。
黑瞎子去买票时杨淳犯烟瘾,走出火车站站在门口一根接一根抽烟。他拿到票后跟出来,竟没拦,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太担心,哑巴哪儿那么容易出事。”
杨淳轻摇摇头,“倒没多担心他。‘狐仙显灵’没发作,他不会有大祸。”
她停了一会儿,一口烟过肺,从鼻腔呼出一阵白雾,“当年祭坛的事发生前我也没有感应。”
“没太明白。”他说。
“我只是有点感慨。当年没有感应是因为我一定会选择救你们,而现在小哥有危险,选择冒死为他拼条生路的人,已经不止我们两个了。”
黑瞎子听完没立刻接话,抽出根烟衔住,弯腰凑近杨淳的脸,让烟头和她嘴里的烟头相触,点着吸了几口,才说:
“挺好。”
“是挺好。只是不知这次,是谁要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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