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打个巴掌给个枣儿,你玩的一手好pua啊。”
“听不懂。”晴天不耐烦地说,自顾拉开床头柜,开始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翻东找西。
“可能上次带出去弄丢了。”他说,回过头盯着我,语带威胁,“我下去买点药,如果回来找不到你,后果自负。”
我乖巧地点点头,甚至非常配合地说了句“早去早回。”
晴天自然没回应我。
我就坐在床上,看着腕子上的血痕发呆,心里剧烈挣扎,我到底该不该问晴天关于那个电影的事。
这想法一出就惊出一身冷汗,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我好像越来越在意晴天了。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我知道我现在目光所至全是他,我在心里为他的行为开脱,我甚至不肯相信那电影是他看的,即使那搜索记录是在他的智能电视上看到的!
晴天,这个恶魔,这个疯子。
“有人吗?我是对面的,今天刚租的房。”
我像被用闹钟砸了头一样猛然清醒,我站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是刚刚那个束发带的年轻女孩。
我就打开门,抱臂守在门口,“有事吗?”
那女孩一看到我,脸色瞬间有些僵硬,她往里面看了看。
我这才注意到她好像化了淡妆,底妆粉白,眉毛均匀,额头的痘痘也不见了,口红是南瓜色薄涂,乍看起来比之前惊艳百倍,甚至有几分韩国女星的风味。
我笑了笑,“你找晴天?”
“我找刚刚那个男孩,还有,小姐姐,我想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那女孩凌厉的眼神刮到我脸上,像要把我看穿。
“没什么关系。”我说。
“天已经黑了,小姐姐这样留宿在不认识的男生房间,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重了呢?”
这话说得有点伤人了,我微微一笑,“是他留我的,我没地方去,就只能勉为其难留下咯。”
那女孩的眼神像利箭一样射过来,我一点都不在乎,晴天并非我的所有物,我也从来不承认我们的关系,哪怕他大保健甚至玩np呢,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要进来吗?晴天很懒,我们没有热茶喝,如果你要喝还得麻烦你亲手去泡。”我微笑地看着她。
“不用了!明天我还会再来。”那女孩说话倒斩钉截铁,颇有几分当机立断的狠辣。
“小姐姐记住了,告诉晴天,我叫欧阳艮,艮卦的艮。”
那女孩恢复了甜笑模样,只是眼里掠夺的光让人无法忽视,令我想起一个单词。
“predator”,捕食者。
晴天回来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他欧阳艮的事,不是怕他变心,只是不想让某人觉得我拈酸吃醋。
晴天涂药的时候依然很大力,我怀疑他早几百年前是武将出身,一点都学不会温柔,看到你呼痛,他笑得比谁都开心。
最后缠上绷带,没想到这家伙包扎伤口的手法老练独到,但是一想他是动不动从包里掏出一把刀的恐bu分子,会点这种生活技巧也不足为奇了。
他缠好绷带,不忘大力拍一下我的伤口,我皱着眉把手从他魔掌中撤走,“你是魔鬼吗?”
晴天居然开起玩笑,他唱起了那首暴露年龄的《魔鬼中的天使》,“我是魔鬼中的天使,让恨变成太俗气的事,从眼里流下谢谢两个字,尽管叫你疯子,不准叫你傻子。”
虽然他唱的很深情,不过我还是不给面子地憋笑出声。
我低下头咳咳咳地笑,“你这样……不觉得很丢脸吗?”
“丢脸?”晴天说,“在我女朋友面前,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就停下笑,抬起头看着他,我想看清他到底在想什么,灯光在他下巴打上阴影,他的脸上还是阴恻恻的笑。
“晴天,我们到底算什么。”
反应过来我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才过了多久我就缴械投降,林城城,你这个没有原则的女人!
晴天果不其然地笑了,他垂下眼看着我,“林真心,你没我想象的好玩。”
“喔,这样子。”
我也不至于伤心,就觉得有点被人忽悠的茫然感,还有果然是这样啊的释然。
“好吧,我不想感谢你,没人值得我感谢,尤其你还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我对他摇了摇受伤的手,“你要负责,给我拿些一次性塑料膜,我要洗那个大浴缸。”
“负责?”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方便的话,我帮你搓澡也可以啊。”
我无语地把外套丢到他头上,“快点,我晚上十一点前要睡着。”
家里果然没有一次性塑料膜,我使唤晴天帮我用消毒剂把浴缸里里外外刷了一遍,期间晴天多次不耐烦地跟我说他从来不用浴缸,可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新房装修的时候那些工人都是在卫生间就地洗澡的。”
就这样闹腾了一夜,晴天让我睡沙发,被我强要了被子枕头和毛毯,最后他枕着外套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得早,给他留了便利贴就出门去找向南柯。
没想到向南柯早上洗澡,于是我在敲开门的时候经历了身材和颜值双重暴击。
也许我的荷尔蒙或者费洛蒙比别的女生分泌旺盛,反正当场我脑子就不听使唤了。
我盯着他滴着水珠的半裸的胸膛,再往上,对视上他深邃看不透的眼,我的脸刷的滚烫了。
“你……”
“抱歉。”我迅速把门关上,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心里觉得不好了。
晴天的脚步声如响雷,楼上立刻响起被吵醒的咒骂声,在我捂脸冷静的时候晴天抓住我的手,他盯着我,像是想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
“你这个点找我哥做什么?”
我眨了眨眼,很无辜地说,“找工作啊,哥肯定有办法帮我。”
晴天依旧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也可以,以后记得找我。”
“噢。”我说。
“林真心,这是你回答我该有的语气吗?”这疯子又发疯了。
我不耐烦地把他的手从我手上掰开,“一次次重复同样的话,你不烦吗?”
晴天的怒意简直要化成匕首把我扎成马蜂窝,我却真的倦了,一次两次玩这种游戏还可以,玩太多次再耐心的人也会受不了吧。
“看来我对你太好了。”他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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