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岭南,你又发什么疯。”
我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是提前到包间等着他,可是等待我的是什么呢。
毫无尊严的一巴掌,还有一句“贱人”。
满心满肺的委屈快要溢出来,我咬着下唇,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
我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我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吴岭南好像也冷静了一点,他移开眼睛不愿意看我,“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就算你是我老板,你也不能这样做。”我说。
王子钰突然从包间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捂着脸泪流满面的我,又看看脸色不善的吴岭南。
他走过来,猛得给了吴岭南一拳,“吴岭南,没想到你居然打女人!”
吴岭南伸手摸了一下青肿的嘴角,出血了。
他仿佛一下就被激怒了,整个人气势都不一样了。
他就也一拳打过来,把王子钰按到墙上,“她是我的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
王子钰剧烈挣扎,拳脚像雨点一样砸到吴岭南身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她根本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她对你只有服从,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蛆虫!”王子钰说。
“闭嘴。”
“说到痛处了吗?”
王子钰又说,眯着眼露出挑衅的眼神,“我就和你不一样,如果妹妹不愿意,我就先和她做朋友,我尊重她,而你呢?”
“可笑至极。”吴岭南突然说,“这样一个谁都可以的破烂货,居然引得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他轻蔑的眼神朝我扫视过来,配上那句“谁都可以的破烂货”,我一下呆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说清楚!”
王子钰也恼了,一把揪起吴岭南的衣领。
吴岭南任凭他揪着他的衣领,只看着我,目光充满讽刺。
“是不是谁都可以?陈章。”
我摇摇头,我不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一下蹲下来抱住脑袋。
“你特么胡说什么!别再伤害她了!”
“你才不要被她骗了!陈章,你告诉他,你怎样讨好那个月薪五万的码农的,又是为了什么留在我身边?你告诉他!”
“混账!”
我抬起头,带着哭声大声辩解,“在你心里,我做这些就是为了钱,吴岭南?”
“那你何必留在我身边受委屈?”他说。
我走过去,对着他讶异的目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为你今天对我的诋毁。”
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发脾气,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在吴岭南面前发脾气。
我把他送我的包扔到地上,我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掏,一件一件,就像挖出过往的回忆。
我知道我和吴岭南已经结束了。
“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只想说一句——我陈章对你,问心无愧。”
那个黑色Gucci包包孤独地遗落在地面,就像一只濒死的黑鸟。
我流着泪往外走,手里抓着口红和粉饼,还有一卷纸巾。我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我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身后有脚步声逼近,有人走过来拉扯住我的胳膊,我本能挣扎。
原来是王子钰。
他的脸色有些焦急,更多的是释然,他对我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走得那么急,连这东西都忘了?”
“啊,是我的手机。”
手机不是在吴岭南手上吗,他怎么拿到的。
我慌忙擦了擦眼泪,露出恳切的笑容,“谢谢你。”
“小意思。”王子钰也笑着说。
我咬了咬唇,想问问吴岭南现在怎么样了,又觉得他怎么样都活该。
“那,子钰,我先走了。”
“等等妹妹。”王子钰叫住我,把微信二维码打开,“加个好友吧妹妹。”
“好。”好友申请时我写上了我的名字,他一直叫我妹妹妹妹的,肯定不知道我的名字。
“陈章,名字怪好听的。”
“妹妹,我送你回家吧。”
我摇了摇头,“谢谢子钰,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走出饭店,我打开手机通讯录,给李培打了电话。
“培哥。”
李培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怎么了章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听见他的声音,我差点压抑不住喉间的哽咽,“培哥,我,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便宜些的住处。”
李培那边沉默了一下,“我在公司附近一个独身公寓住,你要来吗?”
“我……”
李培听出了我话里的抗拒,他轻声笑出了声,“没事的章章,我也觉得有些太早了。”
“这样吧,上周旷凡同居的室友转学了,他现在一个人租的两人套间,旷凡一直在找和他分摊房租的人,我去看过他那个套间,三室一厅,两个人分摊的话价钱也合理,那一片学校也多,容易找到工作。”
我忍不住就要感动得哭出来,“谢谢你培哥。”
“不过我还是要问问,我家章章终于打算放弃奶茶店的工作啦?”
听着他开玩笑的语气,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再提这个了,我可是刚刚失业的人哎。”
“没事的,我家章章漂亮又能干,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培哥,你干嘛老是这样夸我,我可是会骄傲的你知道不?”我也开玩笑地撒娇道。
李培给了我旷凡电话,我就打车去了旷凡租住的小区。
旷凡说他晚上九点才下课,让在校门口的保安处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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