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白发老人拄着拐杖弓着腰走进了门,谭声语看见老人后默默站到了一旁,扶住了老人。
“姥爷。”他喊了声老人。
老人听到谭声语的声音后忽然笑了笑,把手覆到了他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声语,真是好久不见了,又长大了。”
谭声语对老人回以微笑:“姥爷您可真是越发精神了,许久不见身子骨又硬朗了不少。”
“害,你这孩子真会说话。”姥爷看着谭声语笑了几秒后转向了一群亲戚面前,板起一张严肃的面孔,道,“你们给我老实些,别弄得这个家乌烟瘴气的。”
……
最后家里人一致决定不报警,而是去了案发现场,然后通过舅舅留下的木盒子里的地图顺利找到了那个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情发展得太顺利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更要谨慎而行。
谭声语在前头默默开车,没有理会后边的一切事情,只是偶尔姥爷问话会回几句罢了,其余的与他无关。
谭声语自幼父母双亡,还是姥爷自己亲手接回去将他一手带大的,不像其他人,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大麻烦当皮球踢来踢去,相互推辞,推卸责任,不想得罪人又怕麻烦。
真是够虚伪的一群人,搜刮完别人家的油水后就弃之不顾,好心没好报,既然那么怕麻烦,那么谭声语也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了。
来到一片森林,路很窄,根本容不下车子,一众人只好下车徒步行走了,有于斌扶着姥爷,谭声语就没去掺和。
路越走越偏了,一群人走到最后,几乎看不见城市的高楼大厦了。夜风吹来,郁郁葱葱的大树抖动,无数片细小的叶子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四周安静得有些不寻常,谭声语甚至还听到了后边有人在议论他,是他的堂妹文淑美和堂弟文书涵的声音。
声音虽小,却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很清晰,一个字一个字地传入了他灵敏的耳朵里。
文淑美嘲讽道:“这个谭声语真是讨厌,整天就知道板着一张脸,就跟那个老头一样。”
文书涵附和道:“就是就是,每次就知道跟妈告状,还说我们玩物丧志,自己上了什么狗屁名校就鼻子翘上天了,也不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都快三十岁了还没娶到老婆,长成这副刻薄的模样注定是孤独终老了。”
“哈哈哈……就是就是。”
两人相视偷笑,继续对着谭声语身后窃窃私语。
这两破小孩心可真大,生怕我不知道么,笑得那么大声。
即使是一个字不落地听到了谭声语也不会跟小屁孩计较什么,更何况好戏还在后头。
林木如松涛摆动,惨白的月光洒落一地,带着一丝冷意,交错相连的树冠遮天蔽月,偶尔听得见林间鸟儿一声长啼。
这路越走越窄,窄到只能容一个人走的程度。此时的天早已暗得看不见路了,议论声逐渐停下,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机打开照明,扒着交错紧密的树枝往前走去。
终于走到了地图的终点,是一间破废的工厂。
这工厂原本是研究生物之类的一个小实验室,大门的锁是坏的,电梯早已停电报废了很久,最后是走楼梯上去的。
楼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许是说每一层楼都没有区别,全部是一样的布置,只是破乱的程度不太一样罢了。
找遍了整栋楼都没有找到什么,后来还是姥爷找到了那个藏有碎肉的铁盒子。
是在一个书架的最底层的角落找到了那个盒子,书架下面是仿木地板砖,唯独有两角空了个口子,几人合力将空书架挪开,于斌上前将地板撬开,发现了一个铁盒子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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