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欠揍的语调和声音,司晴真的很想直接挂掉电话。
她忍了又忍,才咬牙切齿说道。
阮司晴顾彦池,你把我的衣服和包都放哪儿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似乎正在努力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顾彦池:衣服陈阿姨帮你洗了,至于你的包,好像落在我车里了。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像哄小孩子睡觉。
顾彦池:好了,别想那么多,吃了药就赶紧睡一觉,我明天会给你送回来。
司晴脑子一抽,脱口而出道.
阮司晴你派人送过来就行了,不用亲自跑一趟。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立即陷入了沉默,司晴甚至能感觉到有几丝冷气从听筒里冒了出来,脑海中不自觉又浮现出顾彦池那张冰封的脸。
果然,好几秒钟后,那头传来的声音比刚才清冷了很多。
顾彦池:阮司晴,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司晴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却听那头又幽幽传来。
顾彦池:可惜,你说了不算。
话音刚落,那头就已经传来嘟嘟声。
司晴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只能阴着脸躺回床上。
闭上眼,脑子里却全都是顾彦池那张欠揍的脸。她这才发现,跟他青梅竹马那么多年,她竟从未真正看透过他。
他大她三岁,小学的时候他们曾在同一所学校,那时候他每天早上都会牵着单车在她家楼下等她,载她一起去上学。后来他小学毕业,初中却离小学也不远,仍旧是每天早上先送她到学校,然后才去上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初中毕业。
他中考那年考得很好,或者说发挥地很正常,以近乎满分的成绩考上了省内最好的高中,去A市开始住读生活,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家,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许多礼物和小吃。高二那年,他以全省最好的托福成绩,拿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美国H大录取通知书。
这原本是件极好的事情,可偏偏顾彦池却因为这件事跟家里闹了矛盾,因为他不想去美国。
司晴至今都无法理解当时顾彦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不想去美国,又何必去考什么托福,总不能是单纯地为了证明下自己英语有多好吧?
不过他最后还是去了,不知道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司晴还记得他离开那天,C市下了点小雨,顾彦池的脸色跟头顶的天空一样阴沉。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也跟着顾伯母去了机场送他。
在候机室等待的时候,顾伯母中途不知道因为什么离开过一阵子。
现在想来,阮司晴只觉得自己当时就是个傻子,明明看出顾彦池心情不好,还一个劲儿地跟他讲个不停,而顾彦池却始终沉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最后,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探过头小心翼翼问他.
阮司晴顾彦池,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当然是一阵沉默。
那时候的阮司晴,别的本事没有,最大的优点就是锲而不舍百折不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她拉着顾彦池的手一遍遍问.
阮司晴你到底怎么了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担心不习惯那边的生活?还是因为舍不得离开?
顾彦池终于有了反应,一把甩开她的手。
顾彦池:阮司晴你烦不烦!
阮司晴的声音戛然而止,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阮司晴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是委屈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像那样吼过她。
她不是玻璃心,却独独受不了他用那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一个没忍住朝他吼了回去。
阮司晴顾彦池,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不行,我这是在关心你!
顾彦池的瞳孔猛地一缩,唇角微微扬起,明明是在笑,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
顾彦池:关心我?
阮司晴愣住。
良久之后,他终于抬头,淡淡瞥了她一眼。
顾彦池:阮司晴,你赢了。
阮司晴还记得他说那句话时,语气里全是颓然和萧索,全然不像刚被世界排名最高的大学录取的样子,反而像是被人从背后插了一刀。
只是她至今也没弄清楚,他说那句你赢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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