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白寒抬步进入教师办公室,进之前还礼貌地敲了敲靠在墙边的门,喊了声报告。
听到熟悉的清冷声线,老师们频频转过头来看,大家无不认识白寒的。
这人从高一入学起就为炽月高中创造了一次又一次的超乎常人的高分数,保送夙大也是百分百,被列入了炽月的重点学生表里,哪位都想得到这块香饽饽。
钱正书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批改着作业,听到声音,偏过头来时白寒已然走到了他的身前。
“白寒,你的身体好些了?”
白寒点了点头,直奔主题,薄唇开口:“秦阳让我跟您请第一节课的假。”
“呵。”钱正书握着红笔的手一顿,从嘴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早上也不跟我请个假,现在反倒来请下午的?他可真会挑时间,现在一定还在抄课文吧?”
白寒默不作声。
最终钱正书还是叹口气,接着批自己的作业,他朝白寒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让他在下一节课的时候把课文抄给我就行,你先回班吧。”
白寒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走廊上,同学们欢声笑语,打打闹闹,尽显蓬勃朝气,唯有白寒冷冰冰地走着,没有同伴相伴而行,没有勾肩搭背。
蓦地,白寒的脚步停在了教室后门,他咬着下唇,半边脸被阴影遮住,染上抹少有的沉寂。
“阳哥阳哥,你今天早上去哪里了啊?”
白寒猛地抬头,一双眼睛在见到后排的阳光少年时翻动着充满生气的光。
只见毫发无伤的阳光少年曲指扣了扣耳朵,抖着绑着绷带的小脚,一身悠闲地同那位同学道:“在家睡懒觉呗。”
这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和白寒截然不同,要不是因为白寒对昨天的事情记忆犹新,他恐怕得深刻地想想昨天究竟有没有和秦阳待在一块了。
“我靠,阳哥你好猛啊,为了睡懒觉,竟然不惜抄下那数千字的文章。小弟膜拜。我也好想睡懒觉噢,今天也是好早起的床。”
秦阳笑了笑,换只手拍了拍他的肩,“害,辛苦辛苦。其实想睡觉也不过是牺牲一下自己的小手,十几二十张纸而已不成大事。”
“不不不,我还是感觉牺牲太大了,我可受不起抄那么多字,那还不如早起呢。”
秦阳扬起嘴角笑了笑,还要说些什么时,身侧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秦阳。”
秦阳一愣,转过身来,视线所到之处是白寒本人,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不觉脑海中又浮现昨晚的场景。
气氛竟一下子冷了几度,那同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空气中莫名有出现尴尬的气息,他立刻就逃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留两人接着尴尬。
秦阳不知道白寒怎么想的,但他本人已经想清楚了,他还有不确定的因素需要探究,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对白寒有感觉。
他得认真对待这一切。
“怎么了,白寒?”
秦阳坐在座位上,像平常一样和他笑着说道,似乎一切都没变。
然而白寒的心却一阵抽动,表面上他还是那副清冷的面孔,神色如常,他迈步走过来,坐回位子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习题埋头刷起来。
“没什么。”
秦阳哦了一声,偏头看窗外的风景。
没过多久秦阳转过头来,白寒也正好停下了动作,似乎一直在等他开口。
秦阳笑了笑,“白寒,傍晚有空吗?我想……”
“没空。”
白寒冷冰冰地回他,同时,自己的心中却如刀绞般剧痛,他也不知道会什么要这样回答,大概是昨天他说的那句变态吧,由此产生了不清不楚的距离感。
秦阳也没别的感觉,仍就笑着说道:“那明天呢?”
“没有。”
“后天呢?”
“…没有。”
“大后天呢,周末呢,下个星期怎么样?”
白寒握着手中的笔一颤,他刚抬眸,秦阳便向他展露了一个毫不拘谨的灿烂笑容,跟从前一样,温暖他的整个岁月。
“白老师。”秦阳抬手撑着下巴,柔柔的目光直视着白寒冰冷的面庞,“老师说过要扶持我直冲一百名次的,不会忘了吧?”
“要是考不好,我可是会被舒艳华强制退学的呜呜,那样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秦阳装腔作势地攥着拳头在眼眶前转了转,向他展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明知是装的,但白寒却沉默了足足两秒。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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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小苏:白某人还是被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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