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阳不哭了,但他的脑袋却软趴趴地落在白寒的肩上。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久到白寒的右肩都麻掉了,秦阳这才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动笔写数学试卷。
白寒揉了揉发麻的肩膀,嘴角勾起无奈的笑容,“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还说呢。”秦阳有些生气,他危险地将笔尖对准白寒的俊脸,“给你三秒钟时间,立刻把刚才的事情忘了,我可真是太矫情了。”
白寒笑笑,直言道:“不会,你哭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秦阳又不争气地脸红起来,下一秒他果断挥笔刺向白寒的帅脸。
“我忘了我忘了。”
白寒笑着举起双手求饶,余光瞄到秦阳在写的数学题时还不忘提点一句,“这一步骤可以省略。”
“我知道!我故意的!”
“你还有闲情去管这个?!看我不把你捅成马蜂窝!”
两人打闹的同时,并不知道房间门把已经暗暗松开,门外的一对夫妻正透过狭小的空隙观望着里边的情况。
白父看到这样的场景时,脸色一怔,下意识地把平常冷漠无情的白寒放在一起做对比。
他转过头来,不明地看着白母:“我不在的时候,小寒有这样闹过,额,笑过吗?”
白母摇摇头,随后嘴角翘起:“没有呢,小寒只有和小阳在一块的时候才会这样。”
说到这,白母莫名地一阵兴奋,“他们两个还很有默契。”
白母像个青春少女一样笑着挽住了白父的手臂,拉着他缓缓步入房间。
“而且我最近发现,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还有些老夫老妻的模样哎,特别是小寒,简直不要太乖,给小阳的服务老周到了,我那个老母亲都从没体验过这种待遇。”
闻言,白父反倒笑了:“听你这么一说,小寒把小阳当老婆养啦?”
话落,白母可不镇定了,她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迅速关上了房门。
“你这话可别让那两个听见,指不定他们要怎么说你。”
白父脱下外套,身上只留下了白色衬衫,他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带,“嗯,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白母站过去帮他拆下领带,“不过,不管我儿子喜欢谁,我都是永远赞同的,小阳也好,其他小姑娘也行,只要是小寒喜欢的,我都无条件赞同。”
最后还不忘给准备进浴室洗澡的白父嘱咐一句:“你也是,你也得同意,绝对不能反对!”
白父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白女士的发梢,“遵命。”
不过就算他们两个同意,可那栋楼的秦先生也绝不会同意的吧?
毕竟他可是一个思想顽固的人。
-
昏黄腐朽的老楼里,秦父坐在沙发上咳嗦不止。
这几日来疾病缠身,原本一头的乌发也染上了白,脸色也更是苍白无力。
很难想象一个月前还充满生气的他,竟会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月光照耀在客厅干净的地板上,柳倾倾迈步过来,她将药和一杯水递给秦父。
待他服下药后才缓缓开口:“秦阳今天情绪不好,在学校里打架了,对方昏迷不醒。”
尽管柳倾倾并不知道厕所里真正发生了什么,也只是听别人说。
但她知道这一切都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总结就是秦阳发疯,打人,还把人打晕了。
闻言,秦父心头瞬间窜起一阵怒火,但还未说出一句话,却又咳嗦不止。
柳倾倾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秦叔叔,别动气,你刚吃下药。”
“都要被退学了,他还要惹事!咳咳,你明天让他给对方道个歉,就说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如果他拒绝那我就亲自来教他!”
柳倾倾扬起的嘴角只维持了一秒,又瞬间放平,“知道了。”
秦父抬手揉了揉眉心,“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考试,先去睡觉吧。”
闻言,柳倾倾点了点头,转身回房。
秦父就这样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坐在沙发,月光淡淡地洒在窗台的照片上,女人美丽的容貌被勾勒得愈显耀眼。
抬头望去,她仿佛就在看着自己。
秦父同她淡淡对视两秒后偏离了视线,叹口气。
他该拿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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