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降再降的气温终于有所回升,总算是看见了好久未见到的太阳。
大抵昨晚窗帘没拉好,现在外面的日光,很强,透过窗帘的小缝隙照在人沉睡的眼皮上,温热又透亮。
南溪慵懒地醒来,抬起胳膊拿了下床头柜上的手机,便冷得她直颤。
被窝里实在温暖,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倦懒得不愿意起来。
纪清和面对着她,还在睡着,眉眼安静,原本他的长相就清润,五官也是俊美精致。此刻毫无防备的样子更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映着晨光,暖得南溪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多么奇妙啊。无论他做什么,什么姿态,总觉得一切都格外的美好,哪怕只是看着,就忍不住地怦然心动。
她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动作刻意放轻,生怕吵醒身旁这位“劳累过度”的男人。只是她刚解了锁打开微信,纪清和就从她身后揽过来,握住她的手机拿了下来搁回床头柜上:
纪清和:不许玩,陪我再睡会。
刚睡醒,他的声音里还有着浓浓的睡意,随意又慵懒,带着沙沙的低哑,性感得简直一塌糊涂。
南溪被他这样拥在怀里,不安分地又动了动,小声嘀咕道:
岳南溪不要,我睡不着。
纪清和:闭上眼就睡着了。
南溪闭了下眼,双目清明,不满,噘嘴:
岳南溪闭了,还是睡不着。
闻言,纪清和睁开惺忪的双眼,低低笑起来:
纪清和:你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嗯?小妖精?
南溪鼓了鼓脸,回呛:
岳南溪你是小妖精。
纪清和:嗯嗯嗯我是小妖精。
见她蠢蠢欲动地想起身,他干脆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直接困在了怀里,下巴轻搭在她的耳侧,修长的一条腿牢牢地压制住她。
南溪被他困得死死的,挣了一下没挣开,扭头看他:
岳南溪呀小妖精,别乱来了。
纪清和想了想,回答:
纪清和:你都说我是小妖精了,那我不得施展施展我的魅力,勾.引你?
眼见他眼神越来越深谙,南溪心下一咯噔,低头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并不用力,只是那牙尖尖地落下去,微微有些痒。
纪清和:嗯哼……
纪清和的身体明显地一颤,声线含了一丝紧绷:
纪清和:咬哪呢,嗯?
岳南溪......
错了……她怎么忘了,早上的男人是调.戏不得的。
……
回岳家的一路上,畅通无阻,原本预计三十分钟的车程,还提前了五分钟到。
今天回去,是应孟姨私下的请求。早在圣诞节之前,孟姨就跟南溪有意无意说过,老爷子最近情绪不高。因为岳臣的坚持,他与龚子夫已经重归于好,并且正式见了女方家长。老爷子知道后无奈,也不再做无谓的抗争,便对两人的事儿,松了口。
老人,毕竟顽固了一辈子,嘴上是答应了,可这心里的坎,还是一时难过去。这不,岳臣早打了招呼,说今天正式带女方回来。孟姨寻思着,这要是到时候万一再对不上话闹个什么僵子,只怕双方都不好受。于是一琢磨,便叫老爷子的“开心果”南溪,带着那纪家孩子,一齐回来了。
南溪回来,没提前打过招呼,只有孟姨知道。所以这还没到晌午,她在厨房忙活着,时不时探头远望,看了半天也没见个车影。
正疑惑着莫不是店里太忙,南溪走不开,就听到院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岳南溪爷爷,孟姨,我回来了。
孟姨喜出望外,拿起围巾擦了擦手,便迎出去。刚走到客厅,迎面看见下到楼梯口的龚子夫。裙子有些长,她一手拎着长裙,微低着头,那长发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听见声音,她在楼梯上站定,抬头看向南溪来的方向。浅浅的,弯唇一笑,那双眼如子夜一般蕴着星辰的力量,流光微转,明亮动人。
龚子夫:南溪,你回来了。
嗓音清亮又温和,像溪水流淌,水波荡漾。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声音,实在迷人。
南溪一时的怔忪,等回过神,想到以后要变称呼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岳南溪学姐。
孟姨在一边笑开。
孟姨:叫什么学姐,以后可是要叫婶子的。
听罢,龚子夫那双眸子略弯,颇有些愉悦。她缓步走上前来,很自然地就挽住南溪:
龚子夫:这还没结婚呢,不急,就照学姐来。
说完,这才注意到提着大包小包进门来的纪清和,抿嘴一笑,凑近南溪耳畔,打趣:
龚子夫:哟你这是带着老公回娘家来了。
南溪在她腰间掐了一下,嗔怪:
岳南溪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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