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估计要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尿了。
大半夜里,空旷的医院病房里,弱小的女孩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正沉浸在睡梦中。
门,被风轻轻地推开,白色窗帘忽地飘了起来,不知何时,床边立着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女孩的被子被掀开,惊魂未定时另一边又立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无法看清她们的脸,只看到头顶有黑色发丝飘过,这发丝像藤蔓似的铺散开来,犹如张开无数爪牙的恶兽,两个女人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张开大口长出锋利的獠牙。
“啊!!!”一道尖叫划破夜空,惊得整个医院的灯都亮了,值班护士和医生匆忙从各个值班科室跑出来,一边奔跑一边询问:“怎么回事?”,“哪个病房?”“好像是1501,今天刚住进来的一个小姑娘”,一个护士焦急地说道。
刘文柯慌乱中抓起眼镜,定睛一看,“呦,原来是母女档,姿色看着还不错”。对面两人被刘文柯方才的一声尖叫倒是吓得不轻,灯亮了以后还心有余悸。
“你神经病啊,叫什么叫,现在你看看把多少人都吓醒了”,刘璇指着门外站着的所有人说道。
刘文柯看一眼门外,果然挤满了人,个个都像动物园看猴似的,“得,观众都来了,还不演演,不能枉费各位病友的鼎力支持啊。”
刘文柯突然往床头一缩,两只胳膊紧紧地抱住自己,拳得跟只刺猬似的,低着头将刚才的故事颤颤巍巍地讲了出来,可能是刘文柯太会讲故事,声情并茂,语境丰富,让人如身临其境一般,把“观众”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的小姑娘当场就被吓哭了,哭着喊着说医院里有鬼。门外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瞅着里面的这两位,“大半夜的穿一身白鬼鬼祟祟出现在女孩的床边,一看就是没安好心”,热心的妇女朋友一边分析一边谴责她们,大家纷纷附和。
“你们是她什么人啊”,一位大爷推着他正打的吊针踉踉跄跄地往里挪了几步,站定后往里扯了扯正在往下滑的外套,皱着眉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的母女两。
“我们是她家里人啊”刘璇非常不满地看着这位大爷,理直气壮地说道,尔后指着床对面得赵悠兰道,“这是我妈,不,是她妈,哎呀”急得刘璇直跺脚。
“她妈……的”刘文柯看着这对母女档,轻轻地咬下了最后一个“的”字,即便很轻,显然也被刘璇和她妈听清楚了,二人非常不可思议地盯着刘悦,这次换赵悠兰发怒了,她的芊芊玉指直指着刘悦,“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刘文柯赶紧摇摇头,害怕地把被角拽起来盖到自己身上,躲闪着说道“我是说,我妈、她妈的这种说法都不准确,应该是我们的妈妈”。
刘文柯只露出一对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然后又偷偷瞄了一眼大爷,很担心地收回了视线。
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大爷瞬间就明白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一个小女娃,生了病,孤苦伶仃地一个人住在医院里,你们娘两还大半夜地来吓她,你们安的是什么心啊,是你亲生的吗?”
刘璇母女气坏了,本来还想还击,结果最后一句气得自己够呛。
“这是我们家里的事,要你们多管闲事?!”刘璇扫了一眼大爷和门口站着的人怒道。这下子,原本拥挤的门口变得更加热闹了,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那看向刘璇母女的眼神都变得犀利了。
“让一让,大家请让一让”一位医生从人群里艰难地挤了进来,先是扫了一眼刘璇母女,随口问道“二位是患者家属吧?”,说着便急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上刘悦的脑门,道,“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刘文柯就纳了闷了,这个大脑门是有多好摸,见者有份似的,他敷衍地抬起头,没成想眼前一亮。
“呦,长得好生清俊的小伙啊,皮肤白白净净的,细嫩得像块豆腐,五官俊朗,气质斯文,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仿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书香气,这个年轻人一定读过很多书吧”,刘文柯如是想。
学会审美一定是人类最为宝贵的高尚品德之一,因为一看到美好的事物啊,这人都会变得温柔起来,充实起来,快乐起来,感谢上天赐予人类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才能让我在这无聊透顶的人生里品尝到一丝丝的快乐。刘文柯心情愉悦地回复道 “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做个简单的检查,看是否存在创伤后应激反应”,俊医生转身面向刘璇母女说道,“家属同意的吧?”
“同意,好的”刘璇母女竟然异口同声、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两人的眼睛简直是黏在那医生脸上了。
刘文柯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也是好色的,不禁联想,若今日换作前世的他,指不定能把这娘两迷成怎样的颠三倒四呢,不过现在看来,这娘两倒也没多深的心思,也就喜欢使女人爱用的那套小把戏,小家子气罢了,以后也用不着多费心神应付了,想到这里,轻松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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