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 细雨朦胧。零碎的花瓣在空中碾转,辗转反侧,伴随着细雨飘落在泥泞的地面,泥土与繁花的对比,极致而又刺眼,那是花的凋零,是一切美的凋零。
执一枝洁白的玉兰,放在太子神像左手之上,“一手仗剑,一手执花。坐拥灭世之力,不失怜花之心”。
骤然听闻一阵脚步声,转身一看轻笑:“小怜。”
看着面前的人,谢怜有那么瞬间是没有认出的,那白色长发太过显眼,“帝师?你的头发?”
看着那明显表达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的表情,同尘耐心解释:“无事,这是我本来样貌。”
听此,谢怜也没有追根揭底的询问 只是眼睛微亮,有些激动的问:“帝师听说永安大旱吗?帝师可有解决办法?”
同尘盯着谢怜的眼睛,略严肃的问:“小怜可信命运?”
“气运已尽,你想救也无法救,天命不可违,你当须知。”
谢怜:“命运?难道天命就不可逆吗?为什么人人都要遵守天意行事,既然无法违抗,我偏要救,偏要逆道而行!”
微叹:“小怜,你很好,你是天之骄子,有他人没有的决心,但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如你所愿的。你的事我不能多参与,你想做就去做吧,记住我之前对你说的话。”
“无论如何,别放弃,不要泯灭最后的信念。”
轻抚谢怜脑袋,“别怕,我会一直在。累了,回头看看我。”
谢怜乖顺的蹭了蹭同尘都手心:“知道了,谢谢帝师。”
“去吧,风信慕情想必找你心急了。”
站在庙门口,看着谢怜撑着一把雨伞渐行渐远。那人负手只身站着,逆光而照,全身一片银白,唯一的色彩便是那披身的淡蓝轻纱外衫,虚幻缥缈,伸手抓来却徒留一缕清风拂过。
而闯进来的小小少年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停下脚步。
看见突然撞面的少年同尘一阵惊疑,少年不过十二三岁,浑身湿透,身上是脏兮兮的旧衣,脸上是脏兮兮的绷带。
“是你啊。怎么?不记得我了?”同尘蹲下身子,纯白的头发与衣服重叠和深色的地面形成强烈对比。
同尘扯下少年头上绷带,露出的半张脸上都是瘀青肿紫,显然不是方才被打的。由此,这三年来少年也不好过。
少年安静的任同尘清理,低声唤道:“师父。”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可是,话落。那少年却紧紧抓住同尘的双手,咬牙道:“师父,我很痛苦!我每天都恨不得死了才好,每天都想杀光这世界上的人,再杀死我自己!我活得很痛苦!”
天煞孤星啊,因这命格也不知受了多少苦,竟如此想法极端了。
而同尘没有出声,只是拿出一条蓝色发带和一把玉梳,梳理少年的头发。
见无人应答,少年紧了紧手中的衣摆质问道:“我到底是为什么还活在世上?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同尘把玉梳放在少年手心,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别人活着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我知道我活着是为了道,为了你们,我愿尽我所能的范围内爱护着你们。”
“如果你找不到活着的意义,那么,看着我。”
认真却又有调笑意味,“看我有成为你活着意义的资格吗?毕竟我为你们活着也不能不要利息啊。”
“所以,为我而活吧。人生还很长,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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