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一共60名学生,我还有两个同类,小玫和舞慧。我们是班上长得最高,发育最早的女孩。
舞慧比我还高一公分。她家里穷,父亲因为事故常年瘫在床上,母亲在医院当护工过生活。她放学后,需要帮父亲清洗喂饭擦身。
梅老师发作业本时,每次都将小玫的本子高高扬起,声音拖得老长,“小玫,你写作业时都不洗手吗?一股大便味儿。” 随后把她的作业本高高扬起,扔到“卫生角”,小玫低着头在同学们的哄笑声中去捡拾。
梅老师接着说:“我听说你给你爸擦身子洗屁股,这么会伺候男人,还上学干什么?”
我没有笑,看着小玫,就仿佛看到了去卫生角捡拾试卷的自己。
小玫长得清秀,就是不太注意穿衣。除校服之外,只有三套衣服,春秋合用一套。秋天天冷了,她依旧光着胳臂穿一件短袖,里面连小背心都没穿,胸前两颗“蓓蕾”明显地凸起。
男生课间将她团团围住,齐声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玫,长得难看又窝囊。一双难看的王八眼,辫子乱又脏……”或者:“杨芳大咪咪,成绩不好去卖B!”
有些人握着铅笔去戳她胸前的“蓓蕾”,她只有用胳膊护住胸部,头趴在桌子上。
李刚提来脏水桶,对着小玫兜头浇下,学着章老师的语气,“你这么会伺候男人,去卖不就行了……”
小玫的头发就像是刚打上来的腥臭海草。她站起来,冲向李刚,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多日来的耻辱让小玫的战斗力爆表,眼瞧着她胜券在握。赶上梅老师课间巡查教室。
“干嘛呢——”
“老师,他骂我出去卖……”小玫捂住嘴巴,双目含泪。
大家都安静下来,几秒钟之后,梅老师嘴上挤出一声“切……”,就走出了教室。
梅老师的不干涉,助长了男生们的气焰。小玫的衣服经常被泼上墨水,手工课,有人拿剪刀剪她的头发,有的拿小刀划她的胳膊,给她的后背贴上“婊子、妓女”的字条。
大家私下讨论她胸前的 “蓓蕾”,不明白那是什么,有些人推测那是不贞洁的象征。我知道,她家的情况,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遮掩突然发育的身体。
我们两家住得不远,两个人总是一前一后地走路回家。每次快到家门,她都会把自己的衣服整理整齐,用衣袖遮住胳膊上的伤痕,看到我盯着她,她手足无措,最后竖起食指,做出“嘘”的手势。
我默契地点了点头,心想:告诉她爸妈的话,他们会不会像我爸妈一样说:怎么不打死你?
我见过其他家长来学校,都是赔着笑挨梅老师的训。我所在的小学是**某三线城市的一所重点小学。在小城里,教育资源有限,好学校、好老师都不多,梅老师才会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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